便是不着痕迹地将宁確的话转走了。

    林老爷也觉得气氛不大对。

    他心想着，莫非是薛夫人知晓这位是魏王那边的人了？

    林老爷暗，这若是生了不快，将来可不能再带宁公来这里了。

    好在过一会儿，薛夫人教完了他们这纸牌的规则，加上柳修远，四个人便一同玩了起来。

    自然而然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
    一时气氛极好。

    这厢薛清茵上了山，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阵低低的呜咽声。

    那声音嘶哑，仿佛破了的老旧风箱。若非是青天白日里，听着还有些可怖。

    “谁在哭？”薛清茵问。

    那人惊了一，一从棚底钻了来，见了薛清茵便是一愣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主家的大姑娘。”一旁的仆役连忙提他。

    那人这才赶躬见了礼，面上的张皇之更甚。

    薛清茵打量了他一。

    竟是个老汉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布短打，鞋磨破了。佝偻着背，面上沟壑丛生。那泪冲刷过面，留污迹。再看那一双，白浑浊发黄，好似鱼一样微微突。

    老汉自知模样吓人，便缩了缩脖，那背也佝偻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他嘴颤抖着，不成句地说着话：“小人、小人对不起主家，是小人之过……”

    薛清茵不由看向了一旁的仆役。

    那仆役忙：“如今养的是他。”

    薛清茵觉得奇怪：“先前不是两个年轻的吗？”

    仆役：“一个病了，另一个是这老汉的儿。他儿学得不怎么样，倒是这老汉来看儿，来了几回，跟着那曹学得像模像样。之后他儿便只地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，那老汉又瑟缩了躯，连忙朝薛清茵跪了来，嗫喏着，却不知该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