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確似乎也不需她接话，跟着：“我先去了庄，发现夫人不在。”

    先前宁確也不知薛夫人的份，只知她梳的已婚发髻，便只称“夫人”。

    这样也没什么过错。

    毕竟不知姓氏的话，多是这样称呼。

    但如今双方都明晰了份，再这样称呼，薛夫人才觉到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便好似……好似那夫妻之间的称呼一般。

    薛夫人抿了角，：“清茵有，我得留在城中时刻照看，想必短时间里都不会再去庄上了。”

    有了薛清茵肚里的“护符”，薛老太爷都不敢上门作。

    自然也就不必再躲。

    那厢宁確：“我猜也是如此，便写了帖命人送到许家来寻你。而后想来想去，又觉得不妥，夫人凭什么应我的邀约呢？

    “若要请人，也该有诚意些亲自登门才是，于是自己也跟了过来。我又猜夫人兴许会走小门，便等在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宁先生卜算的本领果真厉害。”薛夫人叹。

    宁確却：“我并不善卜卦，我只是善解夫人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薛夫人这将脸都别过去了，她低声：“宁先生的意思……我不懂。”

    宁確：“那日夫人问我，一向如此兼吗？我对夫人说，我学的非是墨，乃是儒家。”

    薛夫人将脑袋转了过来，脸上写着好奇。

    “儒家主张有等差，人有亲疏远近。”

    薛夫人怔住了。

    这次大抵是真怕薛夫人听不懂，宁確又：“我待草木有，待书册文字有。但都远不及我待夫人的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日林家初见，惊鸿一面，便难忘却。但我知夫人已有夫婿，只得不表。此后城郊再见，我以为夫人的夫婿早亡，才留夫人孀居在庄上……”

    宁確苦笑一：“如今才知原是一场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我思来想去， 既然已经是这般结局，就不该再对夫人提起我的心意，反为夫人惹来烦忧。

    “但我读了许多书，书中都只说相思之苦，而无解相思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