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少监听完却心中大定，在其余人面惶惶之时，他上前一步：“真是仗了宣王殿的，便也真跟着拿陛当亲爹呢。”

    说着这才真正展开了信纸。

    总比搁在这里叫陛看了，越来越生气得好吧。

    那“家信”二字尚算悦耳。

    “……还和朕告侯启云的状呢。”

    那些字虽然缺胳膊少，但要知晓其义却不难。

    “这字怎么……不像字？”侍喃喃。

    “她人远在益州，还不许京城里的人议论她，真是霸。”

    “这字也全无骨，形状松散，没有笔锋……”梁德帝堪称文武双全，这样看不上薛清茵的字，也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侍见状便小心翼翼地唤：“陛？”

    只是没一会儿功夫，梁德帝便又气笑了。

    若他当真嫌弃薛清茵的字，那懒鬼，没准儿后脚便让宣王代写了……

    梁德帝冷哼一声，将信纸叠起。

    他的表凝固住了，像是见着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之事。

    这一瞧……

    他一边说一边摇，像是真被薛清茵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吴少监站在更远些的地方，闻声不由暗暗担忧。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？

    他要收宣王的上书，却也要收薛清茵的信。

    “像字，只是形状有不同，缺胳膊少儿的。薛成栋没给她请过女先生吗？多教两本书，也不至如此……”梁德帝说着这话，当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侍便只有伸了脖。

    侍哪里敢看？连连摆手：“婢怎能看王妃与陛的家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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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梁德帝挥了挥手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通篇上一个‘谢’字儿朕是没见着……倒净给朕提要求了。”

    “魏王大军借的粮草，数是不会数，帐还没忘了算。真是半亏也不肯吃。”

    吴少监实在忍不住了，便：“不如将信发回去，斥令王妃重写一封？”

    梁德帝气得合上信纸：“薛成栋怎么教的女儿？”

    梁德帝面缓和些，：“叫你看你便看。”

    梁德帝却：“朕且仔细瞧瞧，她都写了些什么容。”

    “还要朕没事儿去她城郊的庄上用用饭，莫要叫她庄上的人气儿冷来了……朕还的去当个捧场的？”

    这二者……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“还敢说朕命人送去的胭脂粉不大喜，名要聚庆斋的珠……她还挑上了？”

    梁德帝将信纸往桌上一摆：“你来看。”

    梁德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全然不提发回斥责之事。

    梁德帝眸光闪了闪，随即低认真辨认起那些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