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攥了手指，抓了抓膝的裙摆，而后重新对上了宣王的双眸。

    “宴后我来见你，我对你说起侧妃之事。你应了。”

    那茶便一路满杯盏，溢到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薛清茵的呼窒住了。

    薛清茵无端有些脸红。

    将意这样直观地呈现来……这竟然是这么一个满脸写着冷酷的男人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便想，我应当将你护在掌中，不使你伤心委屈。”

便又多喜她一些了吗？

    那时主要是想你反正死得早，借你躲个雨，敛些财。何况你得好、材好，又洁自好，富有男德，边也没个莺莺燕燕，看上去也对不大有兴致的样。

    薛清茵心间仿佛被重重撞了一。

    说这句话，就是说了她最大的秘密。

    薛清茵很是心虚。

    因为原著中……他可不就是这样吗？孤一人。

    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，她就定地想她要伪装到底。她不愿被人当鬼怪妖，最后被架上火堆。如果是被家族的私刑死，那也是很可怖的。

    这才是今日……最重要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，有想坦白。

    “你原本的世界该是什么模样，方才能生你这样鲜明，截然不同于这个陈旧凋败的世界的……动人魂灵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宣王却故意挪开目光，仿佛没瞥见她的神，接着又往杯盏中倾倒了一些茶。

    “没有倘若。”宣王否定，“茵茵，只会是你。若没有你，我便该是孤一人。”

    薛清茵心间重重一。

    就像是从海外漂洋而来的那些珍奇异兽，最终落得圈养的场。

    若你为神灵，我便许愿

    来了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完全不一样的世界。”薛清茵吐了气。

    被宣王这么一打岔，薛清茵的坦白暂且咽了回去。但她又忍不住：“殿正直之人，宴后与我提及侧妃之事，也是为说清楚宣王府的利弊，任我选择。倘若换一个人嫁宣王府，你应当也会好好对她吧？你这样好……没准儿那个人也会上你，为你舍却家族。”

    那也是试探我吗？薛清茵心想。

    甚至也可能被人当稀奇玩意儿。

    宣王沉默了，盯着她的双眸：“那时我便在想，茵茵该有何等的喜我，方才能忍得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自哪里？”宣王突然问。

    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宣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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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可怕。

    一麻意飞快地从她的指尖，直窜上了。

    他说着，没有停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