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芷生气：“不是让你莫要来吗？你疯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染病了……”宁確的声音都颤抖了。他从地上爬起来，朝许芷走过来。

    许芷吓得后退了两步：“你真是疯了，你没听见我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此时已经夜，院中的光稀稀落落地洒在她面上。她因为激动，发丝微，面颊泛着红。

    气血十足。

    宁確在恍惚中怔忡了，觉得她的模样不像是染病……但他也不曾亲见过得骨蒸病的人……好似说，得病的人会咯血，脸白而两颊红？

    宁確步不停，甚至还踉跄了。

    许芷咙里的声音堵住了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没能再说更凶狠的斥责。

    宁確冲上去，一抱住了她。实在胆大包天，什么都不顾了。

    许芷瞪大。

    此人君之学到何去了？

    宁確只觉仿佛末日加。

    他喃喃：“夫人允我一同死吧。我家中兄弟众多，爹娘也有人供养……”

    许芷挤声音：“我，我这也还没死呢。”

    宁確冷静了些，问：“今日吐过血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可有发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手足乏力，呼艰涩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宁確狼狈地松开她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：“……我……夫人你……这……可有大夫来瞧过？”

    许芷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宁確更狼狈了，他低：“那夫人为何说那样的话？夫人难没有染病？”

    许芷：“兴许染了，我不知啊，所以我才问你，想知骨蒸病是怎么一回事？如今也没大夫敢上门……”

    宁確闭上了嘴，恨不得找个地钻去。

    孟浪！

    孟浪了！

    臣自请侍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