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德帝沉默片刻，最后不耐烦地：“好好，给你就是。”

    他能看透臣们的心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却有些分辨不清从薛清茵这张嘴里说来的话，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
    他又看了看薛清茵的肚，低声：“行路辛苦，先歇吧。”

    人应声，便领着薛清茵二人去往他们将要住的殿。

    梁德帝在座位上坐了会儿，起走到镜前。

    这些日里，他也瘦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们是看不见？还是不想问呢？

    梁德帝心升起一难堪的暴戾，心好似被人一把攥……用力攥，便能生生挤血来。

    梁德帝冷着脸，打碎了跟前的镜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薛公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边的侍：“今日好些了。”

    那心中的天平，偏倒了来。

    梁德帝：“晚些时候让宣王来见朕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梁德帝打发走了边伺候的人，又唤来了禁卫。

    “那个慧娘……审问什么东西了吗？”

    禁卫：“她说不清楚疫病是怎么来的……她只说方绍她得。”

    梁德帝不耐烦听这些儿女，刚皱起眉，那禁卫跟着：“但这个慧娘的份，有些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来？”

    “她与魏王侧妃是妹。”

    魏王侧妃……乔心玉是独女。

    梁德帝记了起来：“魏王有个侧妃姓江？”

    禁卫应声：“回陛，正是。慧娘大名江慧，曾与一男有私。该男后来卷科举舞弊案中，被死。江慧便登了魏王府门，求魏王救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这江慧貌，想必当时魏王心动了吧。”梁德帝语气漠然，很是了解魏王这个蠢货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但后来徐家事，魏王闭门不，不愿再沾上半相。江慧也只得离开魏王府，此后就没了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