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转走到门边，自己推开门走了去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惊骇地盯着他脸上两个掌印：“薛公……”

    贺松宁满不在乎地笑：“王妃期的脾气有些古怪啊。”

    人们不疑有他，连忙为薛清茵找补：“世间女有大都如此，心一会儿好一会儿坏。”

    贺松宁了：“是啊，我妹妹也不容易，你们好好照顾她。我改日再来瞧她。”

    人连声应是，送着贺松宁走远。

    这厢，梁德帝在殿中独坐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为帝王，心思都该在江山大业之上。后妃有、产，从来不是皇帝会去关注之事。

    但梁德帝却还真知女怀是何等的痛苦……

    这几日薛清茵气得哭哭啼啼，一便勾起了他的记忆。

    宣王的生母当年有时，他便多是守在她的边。

    他知，那个孩不能没……一旦没了，她便没了活去的勇气。

    她的整个期都很苦。

    她也吐，还总因为腰痛疼而睡不好。她会噩梦。从噩梦中醒来时，喊的还是章太的名字。

    那时，他是真的恨。

    但她太想保住这个孩了，因而他待她的好，她也不得不悉数收。

    二人间难得因这个孩心平气和，好似真切生了几分温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他担心如婉贵妃这样的后妃心生妒忌，药害她。

    他便只有将她守得更。

    可以说，他待亲儿，远远不如对她腹中的宣王上心……

    回忆着回忆着，梁德帝觉得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手住眶，正想开。

    “陛，薛公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梁德帝沉默了，：“带来。”

    贺松宁一门，梁德帝就看见了他脸上的掌印。

    “薛清茵打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许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