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自己呢？你自己成了什么样？路上遇着皇帝的人了吧？人家准备了好多支暗军，就针对你呢。”薛清茵现在说着，还觉得鼻发酸。

    宣王抬手想给她泪，却又放了来。

    阿卓见状，忙伶俐地去给宣王倒了洗手。

    宣王洗净了手，竭力将声音放得更温柔，低声与她讲：“我们回京时，只能依制带两百亲卫。他们要收拢玄武军，要牵制龙武军，要住圜丘官员，要守住别……如此分去百来人。”

    “剩的便都用我上了。”薛清茵闷声。

    “他们各司其职，以最少的人数掌控住了大局。茵茵，我也有我的职责。若不诱贺松宁来，他从此便会如黑暗中的毒蛇，随时蛰伏着要咬你我一。且他日日觊觎你，我如何能忍？”

    何况那时，他是真的怕她死了。

    若她死了。

    他自要为她报仇。

    那本是与旁人无关之事……只是他一人的仇恨。上天地也要将之寝的仇。

    “我也并不是一回这样的事了……”宣王本意是想令她宽心。

    但薛清茵一听，顿时瞪大了：“你以前也过孤犯险的事？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宣王意识到失言，但这会儿收回也来不及了，只得低来，将声音也压得更低：“那时年纪尚小，敌军剽悍难敌，只得剑走偏锋……”

    薛清茵用力抿住了。

    “茵茵莫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气。”薛清茵将脑袋抵着他肩，“我只是想，哦，若再早些认识你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宣王顿了顿，抬手挲起她的后颈：“晚些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再早，怕不能护你。”

    薛清茵圈儿一又红了：“哎你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时也未必能得你喜。”宣王认真地。

    似是曾经正儿八经地构想过，若能早些与薛清茵相遇会怎么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