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反反复复，她不知自己该什么。

    司机大叔说了一堆话，曲瑶好脾气听着，却始终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曲瑶迟疑了一，说：“朋友。”

    站了片刻，她又看他一。

    曲瑶没吭声，他说是就是吧。

    “我是见他可怜才给你打电话，他在市区北苑港市立医院住院602号病房，你自己决定吧，去不去看望他随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呆呆看着手机屏幕，她整个人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“嗨，这多大事啊，没事最好别去，你去看望了人家也好不了，病人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亲友团。”

    路上，着一次罩的司机大叔一直劝导曲瑶：“现在这么严重，没什么事千万不要去医院，你们年轻，冒咳嗽自己在家扛一扛，这病啊它也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单人病房，纯白病床上躺着她熟悉的那抹影，他睡着了，也瘦了，立的廓五官此刻愈发沉凌厉，他带着呼面罩，无知无觉，没有一活气儿。

    曲瑶愣住了。

    曲瑶望着窗外，思绪纷庞杂。

    她用笔记录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，终究还是他的那个曲瑶，撕开一切层层的枷锁，明目张胆屹立在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第二天周六早，曲瑶打车去市区北苑港市立医院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严铮立么？他欺负你，阿齐铢锱必较把人送医院，人刚院不久，又被人送去住院了，阿齐以前不是这小心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他什么人，你不该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六楼很安静，整环境很好，不常有人没，偶尔有一两个病人家属经过，都是拎着名包一副贵气的面相。

    莫名的，曲瑶鼻有酸。

    曲瑶拉她手臂，护士疑惑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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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久了，她又退回来。

    说完，对方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可能自己的行径太可疑，一个中年护士走过来，见曲瑶生得白净漂亮，即便着罩也掩盖不住那抹曼妙清丽的，护士也就没把她当坏人，和颜悦问了一句：“你是病人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曲瑶找了好久，终于找到602号病房，她没有去，透过病房门的玻璃观察里面的景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应声。

    “去看望一个病人。”

    心有两个小人在打架，一个他，一个恨他。

    电话那边顿了两秒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去看看他吧。

    随后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原来那不是诈骗电话。

    曲瑶认真听着，怕自己错漏一个字。

    除了供氧设备，心电监护仪，病房里还有不少曲瑶见过却叫不名字的医疗设备，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怵。

    “”对方沉寂片刻，忽然轻轻笑了：“难怪他会这么难受，你对他的态度很冷漠。”

    对他有

    “因为音乐这件事，他跟他爸关系一直不好，前段时间他和他爸又谈崩了，听说是断绝了父关系，现在算是他最至暗最难捱的时候，没有人能理解他，他父母不能，可能只有他死去的外公才能真正理解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在这时候，你会陪他，可他住院这么久，在他呼衰竭最难受的时候，你居然不在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你还不够好吗？曲瑶，其实他上没多少钱了，可还是愿意个几百万给你买车，他说这是送你的第一份礼，第一份礼总要特别一。”

    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冒昧，曲瑶收回了手：“那个他严重吗？”

    她靠着病房外的墙，双手抱，煎熬又无措地静静站立。

    到了医院，曲瑶着罩，据指示牌的提醒，她径直去了市立医院的住院，坐电梯直达六楼。

    “那你去医院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病房探望他，但要保持安静，不要影响病人休息。”

    看看他好不好

    曲瑶耳朵嗡地一，短暂耳鸣了片刻。

    护士，刚要离开。

    曲瑶轻轻一气，觉得大脑的信息要过载了。

   手心传来一阵刺疼，曲瑶才发现她一直用指甲扣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