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老太太八十多岁，发白，老昏，看到曲瑶也是愣了很久，才恍然记起这个外孙女。

讨好。

    饭局结束，曲瑶开车去一趟超市，简单买一些年货和材，随后开车回了公寓。

    凉城一如既往的破败，年味也有，掺杂着乡土气息，空气里弥漫着烟鞭炮的气味。

    去年她和他在一起，那时候多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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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晚她昨晚看过，没有周也齐的影，他有被邀请却没有席。

    临近傍晚，曲瑶舅母过来叫曲瑶去吃饭，曲瑶给老太太留了一个万块的红包，随后离开老太太的屋。

    曲瑶舅妈惯常市侩，当对曲瑶嘘寒问起来，问她有没有吃过饭，叫她坐来吃瓜果零，又叫几个孩给曲瑶拜年。

    曲瑶坐在旁边陪老人说话，老太太絮絮叨叨重复说着曲秀婉小时候的事，说着说着就去污浊的泪，叹：“你妈命苦，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，自己的闺女谁不心疼。”

    兜兜转转

    “今年回凉城过年吗？”

    舅母切牵着曲瑶的手，像对待亲闺女似的，笑容格外和蔼：“你待会儿可以先去见见你外婆，完了回这里吃饭，我这边准备准备，对了，你喜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曲瑶沉默，迟迟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临近过年，江海市张灯结彩。

    曲瑶淡笑：“舅舅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曲瑶舅母拿到红包，掂量了厚度当即对曲瑶愈加殷勤。

    许久不见，曲瑶变了样，越来越洋气漂亮，不像是小县城大的姑娘，像是电视里的明星。

    “了不起啊，我就说咱家小瑶有息，家里就她一个名牌大学生。”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，家里大厅正播放昨晚的晚节目，童梁穿大红喜庆的唐装，在晚舞台上唱唱，曲瑶看了一，迅速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“谢谢舅舅。”

    应付地回了一句什么都行，便跟着曲立去另一个屋看望曲老太太。

    西海大学后街挂满红灯笼，看起来格外喜庆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就要团团圆圆吃个饭，家里的房间够，实在不行我让你妹妹腾房间，你晚上睡她那屋。”

    老人大概寂寞了太久，平日里没什么人听她述说过去的旧事，曲瑶坐在一旁安静听着，她就一直说着，重复来重复去，都是那几件事。

    曲瑶的舅妈正磕着瓜从厨房里来，看到曲瑶同样大吃一惊，她上次回来给妈妈迁坟那会儿，曲瑶虽然也漂亮，但穿衣打扮却十分朴素，现在却是另一番模样，从鞋都发丝无一不致。

    提起曲秀婉，众人都安静了两秒。

    曲瑶从包里拿红包，分发给几个弟弟妹妹，每人都给五千，包括舅舅和舅母也一人一份。

    年前放假，曲瑶订酒桌请员工吃饭，将近三十人，订了三张桌，末了照绩效给众人发红包。

    “今年也不回吗？你外婆不好，没几年了。”曲立又。

    饭桌坐了很多亲戚，一个个都对曲瑶嘘寒问，有一个表舅母耐不住，直接问曲瑶怎么突然阔绰了，不知的还以为是哪个富家千金光临他们曲家。

    放假大家可以开开心心回家过年，只有她没有归宿，哪儿都不是她的家。

    “有句话怎么说？是金总会发光，有脑的人生活只会越过越好，你现在有息了，可惜了你妈没能享福。”

    曲瑶在公寓里待了两天，直到大年初一，她才收拾行李回一趟凉城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大家纷纷恭维。

    曲瑶走舅舅破败的矮小平房时，曲立十分意外，差没认曲瑶来。

    “好，回来提前告诉我，我让你舅妈给你准备一个房间。”

    曲瑶轻轻呼一气，背靠后的沙发，苍白无力：“有时间的话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一声不响的就当了老板，上回也是，一声不响就拿好几万给你妈买墓地，我们大伙都很意外，你本还是一个学生。”

    舅母太，曲瑶习惯不来。

    吃了饭，拿了红包，大伙儿都很兴，唯独曲瑶心里空唠唠的。

    曲瑶也不隐瞒，：“开了一两家甜品店，赚了一钱。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公寓里，公寓被她打扫得纤尘不染，净得仿佛没有人气，周也齐没有回来过，他的衣服全都整整齐齐叠在衣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