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把书桌朝自己移了移。

    他不知为什么自己耳发。也无法控制自己去偷偷观察前面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坐在后面看过去，只能看到这人宽阔的后背。正午的光顺着窗帘间的隙打在他的发上，显一漂亮又温的光泽。

    考试间隔的时候，有几个人来找他前面这人聊天。桐手中握着速记单词本，却一个单词都看不。

    他听见一个同学问这人：“修文，你报了文还是理？”

    柏修文的声音和其他正于变声期的男同学不大一样，他的嗓音似乎是天然的低，仿佛拥有一特殊的、能使周边静来的力，非常有磁。他回答：“理科。”

    有一个人：“哇我也报了理，我爹说能给我到实验班，老板到时候多多关照啊。”

    桐也记不清那人是叫柏修文老板还是老柏了。只差不多记得那日实在是个好天气，日光熹微，无端地叫人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桐从床上坐起来，静了一会儿，然后上镜。

    他打开手机看了一时间。晚上九，外边天已经彻底黑了。五光十的霓虹灯从无穷的远方照过来，映得街景海市蜃楼一般，有迷幻的。

    他不想开灯，自己好像了一场梦。他觉得疲力尽。

    桐把手机打开，黑暗中无端的光源略微刺。他打开外卖app，打算叫东西吃。

    一条消息弹了来。

    Tartarus：晚上好。

    第8章

    桐击屏幕的手指顿了顿，回他：“你起床了？”

    Tartarus： 嗯。

    蟹黄汤包：那我是不是该和你说早上好？哈哈。

    Tartarus： 以你为主。

    桐倚在窗边，他似乎有睡落枕了，起去找膏药贴。他耳莫名发，即便明知这‘以你为主’并无他意，却仍在此刻给了他大的藉。

    这样一班便睡到夜对他来说早非特例了。睁时望见满目黑暗，那大的孤独与颓丧与外面万家灯火的喧闹恰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作为一个没有亲朋友伴的独居者，在生活中的某刻他会觉得自己虽然活着，但又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    蟹黄汤包：你等等啊，我订个外卖。

    Tartarus：好，你想吃什么，我给你订。

    桐一脸不可置信，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言语。他回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边问：“是要蟹黄汤包吗？”

    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