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并发症状和愤怒后的悲伤使他的思考能力完全为零。今天的绪波动实在太大了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电话铃声却又响起来了。桐将埋在手臂中脸抬起来，一双通红的睛。他看着来电号码，纠结了会儿后终是小心翼翼的接通了。

    他还未来得及喂一句，对方先行说：“我刚刚在朋友家。”停顿片刻又：“你哭了？”

    桐听见了那传来的车打转向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来，“没有，冒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冒难受到哭了？还想被调教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质问的语气格外严厉，又有凶。除了音一模一样，其他的和网络上的白先生仿佛不是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“讲实话，发生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桐眸垂，视线怔忪的对着地砖，轻声：“…我想辞职。”

    那边儿静了静，桐听见仿佛油门被狠踩的汽车飞驰声，随后对方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公司要把我调到上海去。”

    对方没有回话，似乎在等他接来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没有任何预兆，我也不知为什么……现在我的岗位也被替了，我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桐说着说着绪又不大稳了起来，他的手握着电话，闷声：“我想辞职，可是快过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主人，我觉得，我一直是个失败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时柏修文刚好将车停车库里。月清凉如，繁星，温柔的缀在夜空中。

    他把车熄火，将车灯悉数关闭，靠在靠背上，轻呼一气，：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，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。对自己、对父母、对他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。我从来没成过什么事……”

    柏修文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而对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，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，我也是个失败的人。”

    桐张了张，他想反驳他，却又发现自己本不够真正的了解这个人，他的况自己知之甚少，许多都是全凭猜测。

    对方不疾不徐：“所以我们两个才会结成这关系。我不清楚你的想法，但我很享受被你依赖的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