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，”桐颤声说：“主人在的地方，就是我的家。”

    白先生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钟声与喝彩声愈来愈响。

    “十，九，八，——”

    远人声鼎沸，他耳边却传来了这人温和的低语，“只有五。忠诚，臣服与依赖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圣诞的颂歌声。桐愣了一会儿。才后知后觉的想原来是对方那边儿传来的。

    那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。他听见了开门声，随后一切从寂静变为喧闹，他似乎听见有女声喊：“老柏，来吃turkey——”

    然后就静来了。

    桐忍住没说话，心脏却砰砰地剧烈动起来。在这方寒冷的天地里，后背甚至都了汗。

    他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称呼，老柏。

    许多疼痛都并不是持续的。只有当某个标志的名词现时，记忆里的心悸才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过了几秒钟，对方又开了，“不好意思，刚才有人找。”

    桐无意识的嗯了一声，他了嘴，突然：“我刚刚听到了有人喊你……”

    白先生打断了他，“朋友在我家举办了party，并且邀请了研究生导师。他们有叫导师老板的习惯。不是喊我。”

    “哦哦……”

    桐的心从嗓终于掉落回去，他意识直接接受了对方的这个解释。

    怎么会是柏修文？他最近神压力确实太大了，总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。

    柏修文脸不大好看。他以手势示意了屋的人都退去，看着他们把门关上，这才把手机静音关掉。

    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，他额上都渗了细汗——

    如果让对方在这时候知了自己的真实份，那接来的一切都会很难办，他的所有计划将全作废。而对方往后接受他肯定会更加困难。

    于是他尽量稳声：“……家规我没有说完。除了刚刚说的三之外，还有取悦与信仰。”他顿了顿，又：“你愿意贯彻并甘愿付所有去执行吗？

    “三——二——一！”

    远的人群中爆发剧烈的呼声。烟从空中炸裂开来，绚烂而璀璨的彩缀了茫茫黑夜。

    桐：“……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他脸被冻都要说不来话了，跺了跺脚，：“我先往家走……再不回去，我就要冻死在这里了。哈哈……可能就是中国版的卖火柴的小男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