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修文笑笑：“能借我这本吗？”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嗯，应该是。”

    对方站起，朝他这边走过来，接过了书。

    张元龙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，却被陈鹏推搡着走了。两人坐到了那一桌，不一会儿那就传来阵阵笑声。桐没再抬起来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没想到反倒是对方先开了，桐怔忪一瞬，回：“……我以为你在看书”

    也不知他们是何时相识的，没聊多久就络地用了‘老柏’这样的称呼。桐咬了咬嘴，听对方的回答。

    对方了谢，回到座位上安静地翻起书来。

    登时桐耳朵都竖了起来，不过笔还是唰唰地计算着题。

前一步，眉皱了起来，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是被旁边的男生扯住了手臂。陈鹏摇摇，说：“都是同学，你这嘛呢。柏哥还等我们呢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桐小跑回到宿舍里，简单地洗了个漱就继续学习了。过一会儿柏修文也回来了，他手里拎着个袋，里面似乎装着冰淇淋和可乐之类的饮品。他打开窗，把东西放在了台上，便回到座位坐了。

    桐连忙来这本厚重的大书，“……当然可以，给你。”

    稍晚些时候另外两个舍友也回来了，见到柏修文时都颇为切地打了招呼，那两人聊了会儿天，忽然问柏修文：“说起来这床位居然还是定好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老柏，你和那谁这床好像调换了啊？我看本来你是1号位的。”

    “无聊的书。”柏修文摇摇，把书随意回了书架里，“你如果有有趣的书，可以借阅一吗？”

    ——那令人不适的、心烦气躁的压迫果然又来了。桐又开始咽唾沫，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睛，他略微低着，只窥到对方衣服半边的影。他把书递过去就后退回座上，甚至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要问对方的事。

    “这个没关系的

    把剩的东西囫囵吞去，便匆匆起回到宿舍。直到呼到室外彻骨透凉的空气肺里，才勉舒适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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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离得比较近了，桐才发觉对方有多，直比自己半。这人肩膀宽阔，又笔非常，站在自己前面把灯光大半都挡住了。

    柏修文似乎在看什么书，他这样打扰人家是不是不太好？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对方的话实在让他摸不着脑，桐飞快地扫了一自己的书架，“我只有练习册什么的，啊，这里还有一本时政，额，还有《全球通史》……”

    桐写完一理题，心里开始想如何向对方开床位的事，颇为张地朝对方那边扫了几。

    一时间视线相，桐猛然便对上了那双邃又平静的眸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还是对方，算是向他示意，他才来得及举手想打个招呼——然而对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回应，无所谓地转回去了。

    隔了几个桌的那两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。桐看见那女孩挑眉挥了挥手，跟柏修文说了些什么。随后男生也略微侧往这边看了一看。

    三楼的灯光明光烁亮，饭桌也被得锃亮透白。偌大堂里旁人的吵闹声仿佛都隔了一层似的，恍恍惚惚。桐越吃越觉得难以咽，他总想起来刚才对视的那一刹那对方冷清的眸，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