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后，柏修文起将保温罩拿开，香气瞬间四溢开来。桐的角余光无意识地瞥了几，发现居然许多都是他吃的家常菜。

    桐的手腕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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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柏修文把勺放回碗里。

    餐厅灯火通明，这人一副英俊相貌都裹在光里，看不大清。

    他拿起筷尝了一，“味也不至于到难以咽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再讲一次脏话，我还会打你。但不止是这里了。”柏修文用手背拂过桐那侧被打的脸颊，淡：“你要快状态，否则重新调教时会有你受的。”

   “你……”所有话都被人给无视并当成儿戏，升腾而上的愤怒几乎将桐烧着了，他大着气，猛地挣扎起来：“柏修文！你他妈什么时候能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直视着桐，双手缓缓覆上他的手，慢声：“桐桐，是不是我刚才打得重了？”

    柏修文说：“这些都是你在外卖应用里最常到的菜，我随便了些。以后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迎面而来的一个掌便得他直接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然而足足一分钟过去，桐都没有动筷，甚至他其实并没有动弹。他坐在那里，如同被刻意摆正姿势的肢节玩偶，佝偻着背，两手顺从地放在上。

    桐依旧无声地就坐在那里，柏修文看着他，问他说：“要我喂你？”

    那一刻他心脏重重沉了去，视网上的光也逐渐模糊起来。恍惚间，对方的形与多年前男厕所的那个形陡然重

    他本想说你为什么要打我，然而话到一半却再也无法说。大脑像是千禧年老旧的方正台式机，加载许久也是一片空白。刚才那记掌实在很重，他耳朵一直在嗡嗡响，被过的手指也僵直得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他的声线是天生的低，其实和中比倒并没变化多少，都有使周遭安静来的力。桐顿觉困惑，不由抬望他。

    两人到了一楼餐厅去吃饭，柏修文把他安置在餐桌中间的椅上，把刀叉、筷和勺和纸巾都放他旁边，又拿一旁的消毒纸巾给他手。

    桐的手也很白，瘦瘦的，一摸就是指骨。柏修文垂眸给他着掌心，冷不丁说了一句：“该给你剪指甲了。”

    桐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坐在了桐的斜对侧。

    “从这里到北京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，你多少吃一些，好补充力。”柏修文好声好气地安抚：“乖，我来喂你。张嘴——”

    桐颤了一，吭声：“我不吃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抓住桐凉的手指，与他十指相缠，问了一句很疼吗。

    刚才忍在眶里的泪被直接打了来，桐被打得有懵了，半晌才觉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第107章

    他好像发稍了些，低的时候会挡住眉和半截。柏修文抿盯着他，心想到时候发也要给他修剪一。

    也没再等桐的回复，他便起到桐的边，把饭和菜都一一挑好乘勺里，叫他张嘴。

    桐看着对方的手，又犹疑地将目光转移到柏修文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柏修文，你……你，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吃？”柏修文开：“煸豆角、酸辣土豆丝……这两样菜，你曾在一个月中过七次，我以为你很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