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行，尾气升腾，与寒冷夜悄声为一。路两旁都是烟爆竹燃尽的碎屑，风一，朱红的碎片就缭地飞起来了，甚至有零星几片被刮到了车窗上。

    桐裹着一件厚重的棉服坐在副驾驶上，车飞驰，他看着窗外，灯火在里都模糊成微茫的一线。他后知后觉地想，原来醒来时看到的靛灰天并非是凌晨，而是临近傍晚。

    他居然睡了这么久吗？

    /还隐隐作痛，坐在羊绒车垫上都不能缓解分毫。只是这事又怎么好意思讲来，大概忍忍就会好了。

    最后对方好歹是仁慈了些，没让他赤/着门。他看着柏修文在衣柜里挑挑拣拣，似乎很久才挑几件衣服拿过来。桐想自己穿，但接着便被对方抱到了上，柏修文从背后解开他的手铐，轻轻了几他被勒红的手腕，便给他上上衣。

    这过程中两人都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。

    对方的呼轻洒到他颈侧，桐张得缩起了脖。随后大概是羊衫罩住了他的，很温，前一片黑暗，桐沉心来，这沉静让他无端想起了对方刚才给的答案。

    严格来说，那也并不算得上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向能单纯靠/来判别吗？大学时，他在校bbs上看到有人说撞到同寝舍友/，可问题就在于这两人并非同恋，打了炮之后又正儿八经去了女友。

    他听说好像有不少直男会为了寻求刺激去和同/，而且因为不也不会怀，德羞惭会降低不少的样。

    对……对了，昨晚他们也没有。

    整晚他意识都不甚清醒，混沌糟的状态。只依稀记得柏修文是直接来的，几次来着，两次、三次……或者更多？

    这样还不够，对方还微微笑着提醒他，去了，了，在里面。

    ——柏修文不是同恋。

    算是幡然醒悟吗？他终于理解了柏修文一直以来这样对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大概本来就是个S，只是恰巧和他加了同一个群，听到他群的验证语音发觉声音熟悉就来加好友试探一，没想到聊天过程中他就直接把大名透去了，脸还在视频时被意外看到。

    看到年少时厌恶的人成为字母圈里的M是什么觉？把旧日的同学调教成狗是什么觉？

    结果就是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