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没有时间顾忌其他，飞快洗漱完就楼了。

    柏修文连了几个宿舍楼之外的小吃一条街，把每个店铺的招牌商品都了个遍。两手提着一堆包装袋往回走时，居然还遇见一个跟他打招呼的同学，这人一边哈气啃包一边跑步：“给女朋友买早餐啊老袁？”

    柏修文顿了一，说对。

    “中国好男友，”同学狼吞虎咽把包吃了，又：“上课去了，拜拜！”

    柏修文，回到了宿舍楼，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桐。

    他的穿着简朴得十年如一日，像是个没有颜的影。肤在宿舍楼的影白得扎，漂亮的垂全然被黑白框镜埋没掉，显得很无神，嘴还有些裂。

    柏修文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。

    很难说什么绪，惊涛骇浪吗，亦或者是平静如？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，许多人都称他是个绪稳定到可怕的人，仿佛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神。久而久之，他也快习惯于自己这样一个温良人设了。只是与其说他是绪稳定，不如说他是个几乎没有绪的人。

    然而自那以后，他仅剩的绪好像也消失了。说是浑噩未免太过严重，这不该是个用来形容柏修文的词语。又可能因为这个词代表着有被疗愈的可能，有‘改邪归正’、恢复如初的可能。但这并不现实。

    他只是在某些时刻会有一刻的迟疑，不知这茫茫人生里，他所经历的是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。如果是梦境，他总会在某个时刻醒来，但梦的人永远不会知自己将在哪个节醒来；如果是现实，那谁又能判定这大梦初醒后的真实，是否是一段绵延了更久的梦境？

    柏修文盯着桐的面庞发怔，这时对方也看到了他，径直走了过来。他显然也是看到舍友提着的东西，问：“是给你女朋友买的吗？原来你们都有今天的早八啊。”

    柏修文回过神来，不置可否地将东西递给他。桐一愣，接了过来。两人走了几步路，柏修文停住，了一袋里的：“怎么不吃？”

    桐睛微微睁大，他没太明白：“有我的份吗？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你的，吃吧。”柏修文把他的书包斜背起来，走在了桐的后面。

    这时已完全是白日的状态了，昨夜了场小雨，校园里空气不错。两人沿着校园大走了一段路，后时不时有骑单车的学生超越过去，桐往后瞥了好几，终于打破尴尬：“我、我等会给你转钱啊。你是不是到要你上课的教室了？”

    柏修文回复的速度快得像是演练过一般：“今天请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