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骏睁大了睛。

    虽说后世那买消息的间谍新闻常能看到，但现实生活当中确实少见。

    即便史料中记载过无忧、鬼樊楼、鬼市、丐帮等宋朝地黑恶势力组织，却也往往多记载他们有多么凶恶，过哪些坏事，少有记载里面况。

    所以赵骏自然不知鬼市消息买卖的事。

    范仲淹笑：“不错，鬼樊楼最喜往富豪府邸里安仆，从而盗、骗、拐带财、丁。那些富豪要想把拐走的公小赎买回来，自然就要托人找关系去问，从而诞生了这中间人。”

    “懂了。”

    赵骏立即就明白了，这所谓中间人，就是犯罪分的一保险，如果直接派人去人家府邸谈，说不好人家直接报官抓人。

    而有了中间人的话，就算抓也是抓中间人，跟那些犯罪分没什么关系，自然方便好用。

    因此这中间人在古代一般称为牙行，有些黑牙行就着人买卖的活计，帮人贩理拐来的人，因此古代就常有“车船店脚牙，无罪也该杀”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那名仆你也可以去查查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已经在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的还算稳妥，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想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实在没招，就只能先死那廖昱再说，除非此人丧心病狂到连嗣都不要了，不然就不信他不开。”

    赵骏无奈摇摇。

    范仲淹说：“嗯，你自己去办吧，不过我提醒你一句，可能要小心一丁度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他什么？”

    赵骏纳闷。

    这老家伙确实固执，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吵赵祯，但有什么用呢？

    范仲淹笑：“开封府那些人的手段我都了如指掌，他们背后站着哪些人我也清楚，但他们上面的人是不会面的，所以肯定会找一个傻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傻就是丁度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若以我对那些人的了解，大抵会以皇城司带走李德文为由，激那丁度闯皇城司抢人，到时候你弓弩还开不开？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