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也有样学样地说：“谢知司。”

    一个护工婆婆地说：“知司，吃了朝吗？”

    “倒是还没。”

    “那快来这边坐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赵骏笑了笑走过去坐来。

    瓶儿就在旁边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丰盛的。

    现在皇城司的资金充足，慈幼局人也不多，因此每餐都有。

    二十七个人，都是两荤两素一汤，不过早餐就没那么丰盛，今天是汤包和面条，还搭了羊汤。

    往日饭菜端上来后，大家就都会开动。但今天却很拘谨，赵骏坐来，谁也没动筷。

    相比于无忧里的地狱，这里就像是天堂。

    就连瓶儿都恢复了那么神智，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，只会保持着麻木的微笑，本能地背台词。

    所以每个人都很害怕回到以前，生怕怒了赵骏。

    赵骏的左手边有个丫，她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，他笑了笑：“都吃吧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，可谁也没有动手。

    赵骏就只好自己拿了一个汤包，递给了那个小丫。

    小丫饿坏了，本能咬了一，汤溅来，糊了一嘴，倒是没那么，便傻傻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咯咯咯咯。”

    周围孩们瞧着小丫的样，也都笑起来，纷纷开动。

    赵骏在地上捡起两片树叶了手，扭过看向瓶儿，另外一只没有拿包的左手摸了摸瓶儿的脑袋。

    瓶儿眯起睛像是小猫一样享受，边那个护工婆婆正在给她喂吃的，赵骏问她：“瓶儿，在这里过得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瓶儿嘴里咀嚼着汤包，糊不清地说：“李婆婆对我比蔡婆婆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提那个蔡婆婆了，也不要叫她婆婆。”

    赵骏叮嘱：“那个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，等过一阵她就会死掉，瓶儿把她忘掉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瓶儿就沉默了来，问：“蔡婆……她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，瓶儿不希望她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瓶儿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不知呢？瓶儿不应该恨她吗？”

    赵骏皱起眉。

    瓶儿停嘴，沉默片刻，小声嘀咕：“也有好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赵骏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在那地方无依无靠，蔡婆婆虽然待得她犹如在地狱里。

    但为了活去，瓶儿也只能依靠她，甚至对于犯罪者产生，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综合症吧。

    也许这需要瓶儿一生去治愈，或许一生都治愈不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小丫四肢健全，她原本就是被父母卖去的，无忧的人打算把她转手卖给院。

    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况。

    她开心地吃着面条，滋滋地喝着羊汤，然后扬起，翘起脸，问赵骏：“知司叔叔，我们以后天天都有饭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赵骏笑了笑：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不会再有坏人把囡囡抓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些更坏的人，他们不想让囡囡过得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