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很多被卖到或被拐到青楼的女，刚开始不愿意屈服，不想卖清白，也基本都是这些老鸨行调教。

    如派公、打手殴打，不给饭吃，再各唱红脸白脸，让打手唱白脸吓唬，她们唱红脸来劝说，连哄带骗加殴打，着那些女就范。

    但也有少分老鸨还算有些良知，自己淋过雨，便会给别人打一把伞。

    这刘妈妈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曾经自费帮几个被拐到青楼的女找到了家人。

    至于卖过来的，也都先问好愿不愿意卖，若是愿意卖就遣契约，不愿意那就只能卖去其它青楼或者别的老鸨那。

    对手底的姑娘们多有庇护，在汴梁五十四家勾栏院淤泥里，也算是少之又少的清了。

    不然赵骏今天也不会过来。

    刘妈妈只觉得鼻一酸，用手帕了角，笑：“没想到老只是见姑娘们可怜，发了发善心，倒是能落个好。就是不知将来官府会怎么安置我们这些姑娘，她们都无牵无挂，若是了这迎苑，却是没地方可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赵骏沉了一，便说：“迎苑会继续留着，但这不法勾当却是不能再了。生意归生意，还是要正当生意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们生计可如何是好？”

    刘妈妈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赵骏摇摇：“并不是禁止你们为娼女，是禁止你们不许掳掠人，只允许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嘴一时停住。

    他那句正当买卖人实在有些说不。

    两宋时期，官方禁止人买卖，但是因一夫一妻多妾制以及贱籍的存在，人买卖在一定程度上被允许。

    其中主要就集中在妾、婢、娼的买卖，比如王安石的老婆就用900贯给他买了个小妾。

    虽然法律上买卖娼合法，但她们依旧是活生生的人，却像货一样被买卖，实在是让赵骏觉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哪怕这并非是他的错，而是万恶的旧社会的错，可现在居位，却暂时还是无法改变她们的境，依旧让赵骏心里难受，很是难堪。

    刘妈妈却已经明白，只是起来躬：“老谢过知院恩德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我。”

    赵骏叹了气，想了想说：“以后这迎苑便由你掌，待会地契和姑娘们的卖契，我也会给你送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刘妈妈大惊：“老只是个婢，怎么能当得起这么大重任？”

    赵骏却说：“就凭你的心不坏，又自幼于此，好这迎苑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    “老……”

    刘妈妈激动得说不话来，哽咽着要跪磕：“老替迎苑二百多位姑娘们，谢知院大恩大德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赵骏将她扶起，说：“以后这一家迎苑数百姑娘，那么多剧院演员，说书先生，以后再招些份清白的公之，就全倚仗你了，若是遇到惹是生非者，派人去街找开封府坐班或者皇城司巡卫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