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打重兵把守的关隘。

    在源较少的地方安营。

    还在山上装镜？

    什么况？

    郭盛溢只觉得满脑问号，难对面宋军将领是个傻？

    他不明所以，只好继续看去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。

    大的声浪传来，远山上，白烟直冒。

    接着，上百颗黑球在半空中划过一绚烂的弧度，向着关隘的越军砸来。

    咦？

    那是什么？

    郭盛溢呆呆地看着。

    脑中只有这一个念闪过。

    可仅仅过了两三秒钟，郭盛溢就知那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砰！”

    那些黑球落关隘后方的越军营寨，顿时轰然爆开。

    大量李朝士兵都还在午睡休息，睡梦中只听到大的轰鸣声震响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地龙翻了，地龙翻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跑啊，快跑啊。”

    各各样的汉语夹杂着安南趾本地京语乃至不知什么语言。

    但所有的语言当中都透一个意思——惊恐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只从声音上判断，就仿佛地震了一样，让每个大越李朝士兵都充满了慌与恐惧。

    他们很多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，慌慌张张地跑营寨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，就觉得周围四尘烟缭绕，灰雾弥漫，空气里还夹杂着一奇怪的味。

    不少人跑营寨四张望，察觉到脚并没有发生剧烈抖动，似乎没有地震发生。正疑惑间，几秒钟之后，有人指着天上惊恐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一些人抬起，就看到大量黑球向着他们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可他们又来不及任何反应，因为火炮膛的速度非常快，四五公里距离，只需要几秒钟就能飞到，几乎是在他们看到黑球的瞬间，那些黑球就已经落了来，再次爆发大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砰！”

    开弹落地后爆炸，有帐篷被掀飞，有木塔被炸毁，还有的人于爆炸中心，直接四分五裂，血变成了雨，挥洒在每一个人的上。

    一名越军士兵呆呆地站在原地，距离他十多米外，他的一名战友不见了踪迹，一条飞到半空中，落到了他的前。

    血沾满了他的脸，那不是他的血，但那温的觉接到他的肤，耳边的轰鸣声音让他短暂失神，他已经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控制自己的。

    几秒钟之后，他艰难地回过神来，双打着颤，随即惨叫一声，跌跌撞撞，连带爬，踉踉跄跄地开始往后跑。

    边跑他边用颤抖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：“天神发怒了，天神发怒了！”

    他这一喊顿时连锁反应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，天神不要惩罚我，天神不要惩罚我，我不想来打仗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们冒犯了上国，天神降怒火。”

    “快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