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王曾虽然也没斗过吕夷简，但不是历史上还是如今，在政制院至少也勉算是个分抗礼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宋绶上前说：“吕公，可还有什么心愿？”

    唯有大夫清楚，这其实是针灸加药最后刺激了吕夷简的潜力，现了回光返照而已。

    “吕公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，别跟小孩似的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苦笑：“老夫死期将至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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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祯没办法皇，自然是只能让赵骏等人过来看看。

    对于政治家来说，如果一代的政治人还没成起来，上一代的老一辈就要过世，那绝对是祸从天降。

    “吕公。”

    最多几日，少则一两天乃至半天时间，等透支的潜力用尽，生机消散的时候，吕夷简就可能会彻底死去，神仙难救。

    “能得汉龙你这句话，老夫我也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
    晏殊来到床前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吕夷简对吕公绰等人说：“你们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并没有因为赵骏没安他而生气，反倒有些开心。

    他的面容虽然看似还行，但声音却已经非常虚弱，仿佛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一般。

    吕家几个儿见到众人到来，连忙一一过来拜见。

    还是赵骏成熟稳重，走来说：“太史公说过，人终有一死，或轻于鸿，或重于泰山。我倒不会安老吕你还能健康寿，但我能说的是，老吕你这一生算是没白活，可以青史留名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作为政治人，吕夷简自然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在家等死。

    毕竟赵骏这些年态度一直对他不怎么好，能得到这样的评价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。

    吕公绰等人便倒退着走去，顺便又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所以谁都明白，吕夷简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诸多政制院同僚的到来，就是在发挥余，为吕家燃尽最后的一光芒。

    没有了上一代的政治资源，人走茶凉，一代的晋升之路就必然会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他们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因而大夫偷偷代家人，可以准备兴办后事了。

    他李迪当年不仅没斗赢吕夷简，还被赶朝堂去，确实是手败将。

    说着竟有些慨，轻轻拍了拍晏殊的手：“老夫与王孝先斗了后半辈，历史上亦是与他一同被罢相，没想到如今会与他同年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大笑：“那你前半辈斗过老夫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第二愿，便是见证电气化时代到来，但如今第一次工业革命都还未完成，想来已经难以实现。”

    赵骏等人微微，随即目光看向床。

    “知院，晏相、蔡相、宋相”

    李迪探：“老匹夫，你前半辈不是在与老夫斗？老夫都没走，你先走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老匹夫”

    此刻屋汤药味弥漫，吕夷简被家人搀扶着倚靠在床，屋里吕公绰、吕公餗、吕公著、吕公弼、吕公孺五个儿都在。

    众人站在原地，耐心听着。

    他说完之后，仰在床榻上，中满是失落。

    就看到吕夷简继续说：“老夫第一愿，就是想坐坐那火车，今年三月汴梁到尉氏火车开通之后，就去坐了一次，心满意足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脸很快就变得红，原本浑浊的睛睁开之后，脑都似乎清醒着，除了不能床以外，看起来神像是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正如王曾病逝之前，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嗣一样，吕夷简在苏醒过来之后，就立即要求家人通知赵祯。

    一个个颜容憔悴，愁容满面。

堆金积玉来形容绝对不算过分。

    “第三愿，是看燕云回归，可屡次听闻消息，我大宋尚未完成此举啊。”

    屋暗了来，唯有旁边一盏明灯还在散发着光芒，吕夷简的脸隐了灯影里。

    吕夷简叹息：“老夫这一辈也活够了，都到了这个份上，也只愿山河无恙。可惜的是以前觉得，临终之前有三个大愿，如今也就只满足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所以在发现吕夷简况陷危急的时候，吕家连忙重金请了汴梁城最好的中医大夫，先施以针灸，再喂了一些珍贵的保命药，这才缓过劲来。

    在场几個熟知他们关系的宰相们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李迪一时语，被气得直翻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