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扭过，意味地看了张亢一，笑：“攻号！”

    攻号？

    张亢沉默了一会儿，片刻后问：“相公，你就真的信任这些将领吗？这战打到现在，能赢都殊为不易了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摇摇：“不是信任的问题，而是只有这么才能利益最大化。既保住了析津，又消灭辽人有生力量，为将领我们消灭辽国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兵打辽人的节奏，那么等他们退到后方，又有大量兵汇合固守，想要正面击破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：“到时候很有可能还是像以前那样，继续步步为营，那怕是得打到明年去。所以这是辽人自己给我们创造的机会，我们也必须利用好这个机会，如此，也只有相信手的这帮将领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若是这些将领没有能及时反应过来，恐怕不能扩大战果了。”

    张亢苦笑。

    范仲淹说的是对的，只有这样才能扩大战果，既保住了析津，又能一次把辽人击溃，并且将他们赶燕云。

    但这需要极的将领素养，因为军队散去，全靠中级指挥。

    如果这些将领不能发挥主观能动，在此时集结好队，一旦析津城上火炮全力发，给辽人造成混的时候发动突袭，那么辽军还是有大半逃回去。

    这样就不能杀伤敌人有生力量，以后灭辽也会有不少阻碍，最多就是这次战役结束，辽人仓惶北逃而已。

    然而此刻他们也别无它法，只能希望面的这些宋军将领会意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号吧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见到一列列火炮已经推到了女墙垛。

    钢铁打造的炮黑地瞄准了城外。

    炮手已经开始在校准调整位置。

    “号！”

    张亢对着边持号角的传令兵说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呜呜！”

    一与辽军截然不同的号角声音响起，接着周围听到这声音的号角手几乎也本能地奏了起来。

    低沉的角号在空旷的地方徐徐向远方传去，此起彼伏的声音犹如一圈圈地波纹外扩，一名名号角手鼓足了力气，宋军自己的攻节奏！

    四面八方，像是有无数声音在回响。

    外围那些听到了号角声音的宋军，同样在向析津城的方向回应，告诉他们——早已经准备就绪！

    赢得仓皇南顾

    “什么声音，这是什么声音？”

    耶律宗真骑在背上，陡然听到四面八方的号角声音，连忙询问四周。

    萧英听了一会儿，皱眉说：“这是宋军的号角声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命令？”

    耶律宗真问：“你们可曾听来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集结声，宋人的号角节奏变动十五日一换，我们很难判断。”

    萧孝友说。

    在战场上是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敌人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