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垂视线，看了会儿周沐尧桌上两个钢铁侠手办。再抬起时就又恢复平常，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周沐尧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我什么都说。”

    之后的这么时间没再有过一次对话。

    周沐尧没有再挣扎，他视线空地落在一边。

    周沐尧跟在他后，两人顺着来时的路线，一门走去，楼坐车里。

    “聊聊？”何乐知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对方：哦，恭喜。

    周沐尧说：“校友。”

    对何乐知来说，因为丁小事吵一架实在没必要。

    何乐知如常去洗了手，然后坐在沙发上。周沐尧走过来，坐在他旁边。

    何乐知问他：“怎么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周沐尧微信列表里有个钢铁侠像的联系人，没有备注。周沐尧没有清理记录的习惯，哪怕是快递员的微信，开都能有一条半条的聊天记录，尽可能是两三年前的。这个联系人在周沐尧的手机里没有聊天记录。

    他不少有的几次生气并不是现在这样的状态。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，他觉得吵架麻烦，也不争辩，因此有争执的时候宁愿退一步。

    周沐尧：我不在北京了，别再联系了。

    回程换何乐知开车，周沐尧坐在副驾。

    对方问：来吗？发现家你会喜的店。

    何乐知开聊天框，聊天记录就挂在屏幕上。记录里只三条，是周沐尧刚职的那一周。

    何乐知在电脑微信上搜索到这个联系人，在开之前，动作停顿了几秒。

    何乐知又问：“睡过？”

    何乐知从不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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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熄了火，何乐知开门车，直接往电梯间走，没像以往一样回等周沐尧。

    这没见过的状态让周沐尧心慌。

    周沐尧上摇。

开他的手，说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周沐尧抿着，没有说话。他额上的汗变得更明显，没有跟何乐知对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握着鼠标的拇指有些不明显的抖。

    周沐尧还要说话，何乐知说：“边上站着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关了电脑，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全程两个人一句话没说，何乐知开车很稳，开得也不急。他慢悠悠地漂在车里，驶过大桥，驶过快速路，驶小区窄路，最后把车停车位，似乎一切都就班，没有大事发生。

    单看这几条记录的话，或许算不得什么罪证。

    “就这些？”何乐知看着周沐尧。

    两人都穿着刚才外的衣服，何乐知仍坐得很直，周沐尧塌着肩，视线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