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乐知恍惚地到有毯轻轻地盖在自己上，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“不要蹭嗓，少一真声，很好！”

    何乐知从小就熟悉何其给别人上课的声音，琴声、歌声，以及中间何其的指导。小时候的假期里，何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，总是带着他去上课，或是让学生来家里上。那时何乐知无聊了就睡觉，这些旋律他都熟，尽声音亢，有时尖锐，可这些仍然令如今已经三十岁的何乐知舒服得昏昏睡。

    “颧骨以上！腔去！”

    其实在何乐知能被抱在怀里睡觉的年纪，何其还没有给人上课，可何乐知却经常梦到这些。可能人总意识把自己熟悉的一切联系起来，再渐渐造一段真的记忆，把自己在里，作为一生中初始幸福的源。

    “几个哥哥？”何乐知听见女孩儿问。

    混地梦到小时候，梦里何其上完课把团在沙发上的何乐知抱在上，亲吻他的额。

    在上课的是一个视障女孩儿，因为住得比较近，所以何其都是让她来家里上课，不用特意去教室。

    批评完了课给人家拿小糕吃。

    “哥哥走了吗？”女孩儿的嗓音小声地问。

    何其教了她有两年了，给她上课明显要比给别的学生上课更严厉，何乐知有一次回家遇见何其把女孩儿批评哭了。

    这八年里何乐知对周沐尧宽容放纵，什么时候都愿意哄着他让他开心。

    可到底不是所有错都能原谅。

    “咙打开！”

    “课了？”何乐知没睁，咕哝着问。

找他，去工作的地方，也去何其家。何乐知并不躲着他，只是从没有动摇过，任周沐尧哭泣哀求，真诚悔过，何乐知没有一次说原谅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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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乐知那时很喜蒙蒙眬眬地躺在妈妈怀里睡觉，听她唱歌，或是和别人说话。这样不但不会令他觉得吵，反而使他到自己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何乐知睡睡醒醒，彻底清醒时女孩儿已经被家人接走了，家里剩他和何其。何其坐在他旁边不远，发随意地用夹抓起来，正在一条裙。

    何其“嗯”了声，和他说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注意力集中！”何其一个大嗓门儿，把在客厅发呆的何乐知都吓了一。

    “只有一个。”何其回答。

    何其的声音在旋律中很有存在，何乐知仰靠在沙发上，从旁拿了个抱枕虚虚地抱着。

    一个女孩儿站在钢琴旁边，随着何其的钢琴节奏练习腔。

    何其重又弹起旋律，重新起了个调，示范了一次。

    “睡着了。”何其也小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