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乐知趴在桌上,侧脸枕着胳膊。何其拎拎他的耳朵,说:“周末别老往我这儿跑,
去跟朋友约着玩玩。”
同事笑着说:“领导让给你送来。”
另外一位同事说,何工相当浪漫了,异地恋就得谈这样的。
何乐知没回。
何乐知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反驳。
何乐知看到的时候视线停顿片刻,突然就想笑的,甚至想给他
个赞。
何乐知:“嗯,嗯。”
今年的七夕在周三,同事又说:“领导还说了,何工周三不来不用请假。”
“我看你不是懒得动,”何其不客气地戳穿他,“你是没朋友了吧?”
何乐知趴那儿慢悠悠地说:“懒得动。”
何乐知失笑,说:“谢领导关照了。”
“自己往好听了说,还懒得动。”何其把榨好的奇异果放他面前,坐在他对面。
晚上周沐尧更新了朋友圈,照片是一束玫瑰。
文说:
你的第十年。
周三何乐知没去上班,同事见怪不怪,说何工平时看着佛系,谈个恋
倒超级有仪式
。
但也只是想想。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,大概是空的,还觉得有
讽刺。
生活归于平静,公司、住、何其家,三
一线,此外何乐知几乎没有其他活动。
何乐知坐那儿没话说,还想笑的。主观上不想
去是一方面,客观上没人约他也是事实。
周沐尧给他发了消息,问他在哪里,想和他见面。
何乐知于是笑笑,说:“再说吧,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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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黑说房租续了,他搬走了,让你回去住。”何其转告。
何其像数落一个落单的小朋友,说他:“没人跟你玩,只能回家找妈妈。”
“我不至于吧!”何乐知一坐起来,啼笑皆非。
“你少对付,”何其从旁边路过,敲他脑门儿一,“在这儿敷衍我。”
周三这天何乐知过得如同一个平常的周末,早起跑步,清扫房间,一个人吃饭,在家看了旧电影。
何其又说:“我看了几房,你有空去看看,喜
哪个跟我说。”
何乐知和恋人稳定,谈了好多年,这是公司里都知
的,因为何乐知每年
人节都要好好过,如果不是周末他必定请假。
何其拿他没办法,也不想迫他。
何乐知“嗯”了声,表示听到了。
她们不知何工的对象是个男生,也不知
何工现在已经单
了。
“你那些朋友,你跟小黑掰了我估计散个七七八八。”何其瞥他一,说他,“平时让你
去玩你不去,现在没人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