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方驰端着一大碗切好的西瓜块儿来放在桌上，也过来跟何乐知平行着横趴在床上。

    群里消息嗡嗡响，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说要去玩，问他们去不去。

    何乐知趴着问：“你去吗？”

    韩方驰说：“看你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又问：“遥遥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去吧。”何乐知像个海豹一样两只手放两侧那样趴着，抵着床，说话时跟着一动一动的，“咱们跟遥遥一起去玩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对草原并不陌生，何其已经带他去过好几次了。但是跟同学们一起来玩觉还是不一样的，两辆商务车上装着闹哄哄的他们，何乐知抱着自己的包坐在肖遥旁边睡觉，韩方驰坐在他俩后面。

    草原上圈起来的一块地方，了营基地，一现成的小帐篷支着，里面有铺好的地垫，并且支着小桌。

    分帐篷的时候两两一，何乐知和韩方驰话也不用说，把各自的包往一帐篷里同时一扔。肖遥知他俩必定这样，压没往他俩这边来，早就学会了不给自己找气生。

    记忆里那天的天气非常不错，不晒，还有小风着，把男生们短袖的袖得鼓起来，显得少年们更瘦，烈中带单薄。男生们午打扑克，玩狼人杀，晚饭吃的烤全羊。天黑以后别人接着玩，他们俩坐一边用一副耳机听歌。

    因为多云，天上没有什么星星。月亮躲在云层后面，月光半遮半掩的。

    俩人都支着膝盖蜷着坐，不远是他们的朋友和篝火，后是帐篷里昏黄的光。

    何乐知手上拿着驱蚊，时不时往他们上两。

    篝火的光映在何乐知的镜上，在镜片上活泼地来去。

    后来手机快没电了，他们就收起耳机，只静静地坐着。风在上，微凉清。

    “洗漱去？”韩方驰问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何乐知胳膊拄地站起来，朝韩方驰伸手，把他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