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牙髓的王主任过来串门，见韩方驰端端正正地坐着吃果，手机也不玩，“扑哧”一声就笑了。

    “吃什么呢？坐姿这么端正。”王主任问。

    韩方驰从屉里又找个叉，拿纸递给他。

    王主任也不客气，往桌边一坐，跟着一起吃。

    “这么甜呢，”王主任吃凤梨，满意地说，“一不涩。哪买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家楼果店。”韩方驰说。

    “瓜也好甜。”王主任称赞。

    “瓜网上买的。”韩方驰说完又补了句，“应该是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喜吃果，家里果不能断，韩方驰时不时去楼果店充个卡，每天能吃到什么不一定，果盲盒一样。

    王主任吃了人半盒果，还代说：“明天上班给我带俩凤梨，多谢韩主任。”

    韩方驰答应来，一边漱一边给何乐知发消息：同事让明天带俩菠萝。

    乐知：你今天吃的吗？

    韩方驰回：是的。

    乐知：好的。

    之前何乐知每天在家的时候觉不明显，这次何乐知门加上韩方驰差，俩人前后半个月没见着，何乐知再回来韩方驰就有一说不上来的踏实。

    早上还没醒，何乐知开门的声音响起，听见他在门放东西那些窸窸窣窣的动静，保鲜袋的声音、外布料的声、车钥匙和保鲜盒的磕碰声，都让韩方驰在醒来那几秒钟奇妙地到很安稳。

    何乐知上班又不着急，有时他来早了不急着走，会在外面磨磨蹭蹭地转来转去，或者在沙发上坐会儿。

    韩方驰半睡半醒间要是听不到他声音，会睁叫他一声：“乐知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要是没走就会平静地答应：“在。”

    韩方驰就会在那一瞬间被一觉卷起来，类似一很舒服的安全，在蒙眬中被接住了。

    其实这觉韩方驰并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