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别人。”他转之前说。

    到达山天已经黑透了，在附近找了家店吃了饭，包的商务车直接把他们拉回县城。

    “冷吗？”何乐知问。

    最后一排坐了三个人，何乐知坐中间，韩方驰和小罗各坐两边。空调还没起来，靠窗的位置一直散着凉气。

    韩方驰摇说“不冷”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睡会儿，我提前叫你。”何乐知又跟他说。

    “别睡了，半个多小时就到了。”小罗在另外一边说，“你一睡我也该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睡。”何乐知笑着说。

    小罗不睡，拉着何乐知聊越野跑的事，他们有共同话题，何乐知说话不急不躁的，又很认真地回答，聊起来很舒服。韩方驰抱着他俩白天背的包安静地坐在另一边，车里渐渐了起来，气烘得人昏昏睡。

    何乐知在中间可能怕挤着他俩，肩膀后背得直溜溜的，随着车的颠簸偶尔晃一，衣服蹭在一起时的声有一白噪音似的眠作用，温而燥地刮着人的耳朵。

    韩方驰又往里面挪了挪，给他留更多空间，趁这俩人没说话的间隙问何乐知：“你坐这么直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挤。”何乐知示意他，“你别太靠里，窗凉。”

    “你往后坐，上课呢？”韩方驰朝他侧侧。

    何乐知于是顺着他的意思靠着椅背，这样他跟韩方驰就胳膊挨着胳膊，挨着。何乐知伸手往韩方驰那边试了试，觉不到凉气了，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“方驰你也开始徒步了？”小罗探看过来。

    韩方驰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那我把你也拉群里？”小罗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，”韩方驰上拒绝了，又说，“乐知在就行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在旁边笑着说：“他不是经常有空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乐知不来的话你也不来，是这意思不？”小罗问。

    韩方驰闭着说：“可以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