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乐知在门站了几秒，接着窸窸窣窣地似乎换了拖鞋，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加班。”韩方驰说。这段时间得严规培生，不是不是他分，总不能次再让老师发通火。

    何乐知眨了眨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韩方驰从兜里拿手机，上面确实有两条消息，分别来自十分钟前和五分钟前——

    韩方驰没接这话，却说：“我不在家你就直接走了？”

    乐知：我回来了，我来你家了，我又走了哦。

    他没有跟来的意思，韩方驰也没叫他，脱了外说：“不说订票了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？”韩方驰没看过来，坐在那儿说，“当没来过？”

    关完窗回家，一开了门，正撞上换了鞋看起来准备要走的何乐知。

    何乐知有一双特别温柔的睛，每当他用这神看着人时，会让人觉得自己什么都是被包容的。

    韩方驰愣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开车没看手机。”韩方驰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韩方驰坐在沙发上，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何乐知笑着说：“昨天半夜临时订的，今天我想跟你说来着，后来一想别告诉你了，我直接过来吓你一，谁知你还没在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在离开。”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似乎很难说，而在何乐知面前，似乎说什么都可以被宽容，被原谅。

    “给你带了好多，好吃，我在那边全靠它活着了。”何乐知站在门说，“我放厨房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了的，”他站在韩方驰面前，语气温和，“你看看手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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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的，那我回我妈家，你哪天不加班提前跟我说，咱俩一起吃饭。”何乐知语气轻快地说。

    “别对不起。”何乐知胳膊肘搭着膝盖，手垂去，正好挨着韩方驰的小，他轻轻抻了抻韩方驰小，“你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“乐知？”韩方驰回过神来，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
    韩方驰这段时间以来的绪在看到何乐知的睛时加倍卷了起来。

    韩方驰沉默着换鞋来。

    乐知：方驰，你在加班吗？

    韩方驰抬起，和他对视着。

    “方驰！”何乐知表一变得兴起来，笑着叫他。

    “没一会儿，”何乐知往旁边让了让，让他来，“我看你不在家刚要走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在韩方驰面前蹲了来，轻声问：“方驰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语气非常平静，不凶，可听起来却有些落寞。

    “那我回去啦，”何乐知说，“明天晚上一起吃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