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随着之前没整理过的东西被陆续翻来，随着所有衣服被一件件挂柜里，何乐知才发现被混在他这里的不只有几帽。

    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接到过周沐尧的电话了，只偶尔收到条酒后的消息，不再篇大论地忏悔，有时只发来个“乐知”。与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比起来，以为他们没分手而通过他找周沐尧的电话也几乎没有了。

    毕竟八年确实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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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正离得近，就每次去开窗的时候带过去，顺便收拾了。

    袋里装的是几周沐尧的球帽，跟他自己徒步的帽混在一起，当时没注意一起带了来。

    韩方驰给他找了条新巾，何乐知边发边踢了肖遥小一脚。

    而当时间把表层的绪沉淀去，愤怒、不甘、疑惑甚至更尖锐的恨，都被时间的风散，当一切回归于记忆本，这八年对何乐知来说，依然是一段好的过往。即便结果充满遗憾，但过程纯粹烈，它永远不会被遗忘。

    时间以它自己的速度不不慢地走了一年，它似乎永远从容，不会为任何人调快或放慢速度。可这一年对何乐知来说，却像生生地把他原本的生活掐断，再经过一段漫的时间新的接，它就像一迟早会痊愈的疤，留在他三十岁的这一年。

    何乐知把它们装好，一起收在一个大纸袋里，打算次肖遥过来让他带回去给周沐尧。他俩离得近，平时见面也多。

    何乐知洗了把脸，味还是没散，只得又把发洗了。

    帽不至于直接扔了，可一时也没法理，只能把袋囫囵放衣柜一角，暂时不去碰它。

    再过几天，距离何乐知从他喝醉的男友嘴里得知一句酒后真言，就整一年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了！哈哈哈。”肖遥没心没肺地说。

    一次收拾小件衣服，打开袋的一瞬间动作意识一停。

    “这帽之前落我那儿一个多月，天天在我门挂着。”韩方驰说。

    韩方驰过来的时候看见袋最上面摞着的帽，问：“小黑的？”

    衣服、杂、用品，七七八八好几件，有的在周沐尧收拾的箱里，有的是何乐知自己当时带来的。从混在一起的东西里挑拣，忙和准确不能兼顾。

    何乐知已经开始陆续搬东西了，他东西不算多，去年开始辗转搬家，居无定所，好多东西本来也没拆箱，直接就能搬走。

    何乐知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等着戒指，想在周沐尧生日的那天送去，再想想之后的那一切，只觉得生活荒诞得实在说不清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何乐知说，“这都能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