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何乐知突然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，清了清咙说，“我以为你睡了……你睡你的啊，你什么时候见我喝多过？”

    “我见的都是跟朋友，不知你跟同事聚餐有没有不能躲的。”韩方驰问他，“没喝多，是不？”

    “没，都醒酒了。”何乐知看着韩方驰颌已经来的青楂儿，心里又涨又空。

    “行，收拾收拾赶睡。”韩方驰过去拿了手机，在他后背上轻搭了，过去换鞋，“今天不找你，睡醒了你找我吧。”

    外面天都亮了，韩方驰生在这儿等了一宿。

    何乐知意识抬手，攥了他胳膊：“你就在这儿睡啊，还折腾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麻烦，得收拾半天。”韩方驰说，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客卧没住过人，要住得现换床品。韩方驰没给何乐知说“没事儿”的机会，说了句“五分钟之睡觉”，就关门走了。

    韩方驰这段时间不带攻势的相，反倒令何乐知有了一温煮青蛙似的轻微摆烂心态，虽然前一团麻，但既然谁也没提，就先这样吧。

    迅速洗漱，还冲了个澡，虽然没在五分钟以，可也没超过十分钟。

    不知方驰到家了没有。何乐知一闭上睛，就是刚才韩方驰看起来疲惫的神和对熬的这一宿完全没当回事的表。

    闭到睡前那短暂的一小会儿时间，何乐知想的不是这段时间以来常填在脑里的各阻碍和衡量，而是在昏昏睡间没防备地放纵了一个突然闯来的小小念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我真的拉着他坠，我能怎么补偿他？

    “何工？”领导敲敲他办公室的门，朝里看看。

    “于总什么指示？”何乐知问。

    领导问：“你还想不想差了？”

    何乐知失笑：“需要我差请直说。”

    于总笑着说：“你替我趟门儿？我忙得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请别这么客气。时间？地？什么事项？我这就去。”何乐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