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何其来，何乐知把冰淇淋给她，说：“老师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拎着冰淇淋到何其家时，二楼刚上完课。

    家过来接的时候，女孩儿冰淇淋还没吃完。何其在楼上打电话说事一直没来，何乐知去门送，家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，是个看起来很朴实的阿姨，或许年纪不大，只是有些沧桑。

    视障女孩儿摸着楼梯扶手一步步来，何乐知在面看着她，温声提醒：“小心一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哥哥。”女孩儿有些腼腆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拆开？”何乐知轻声问。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何乐知说。

    韩方驰托了他抬起来的胳膊肘，把他带了过去。

    对韩方驰的类似要求何乐知几乎不拒绝，他本来就是个包容度很的人，韩方驰也并不会提过分要求，诸如“多待一会儿”“给我打电话”“明天想见面”那些带着刺的小要求何乐知都会满足。

    “非常辛苦，我还有一节课，你跟我一起去？上完课咱俩直接在外面吃。”何其说。

    如今对韩方驰的区别对待，或许因为在这一切变得混之前，韩方驰本来就在他的包容圈里；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对彼此都足够了解，何乐知在韩方驰里几乎是透明的，他的边界在哪里、怎么相他才舒适，韩方驰都知。

    一段时间以来，他们并不是每天都非要见面，仍然各有各的空间，只是每次隔一两天没见的话，再见面肯定会多待一会儿。

    何乐知胳膊微凉，韩方驰手，温差使一个简单动作的被放大了，又在放开之后缓缓地被风带走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何乐知说。

    何其每周都时间在家给女孩儿上课，钱也不收，就是批评得狠。何其学校里每年都能考不少成绩亮的艺考生，现在也只有这个女孩儿还有在家上课的待遇了。

    何乐知今晚不回去，韩方驰晚上也跟朋友吃饭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听见你唱歌了，步很大。”何乐知笑笑，“今天何老师听起来也很温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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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其实在何乐知第一次恋之前，周沐尧想谈没谈上的那两年，他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。本质上还是个防备心重、界限分明的人，那时没有默认周沐尧一跨越边界，他的纵容是在他们在一起之后才开始的。

    何乐知看着她自己走到沙发坐，给她拿了盒冰淇淋，女孩儿接过来放在手里，没吃。

    “是的！”女孩儿悄悄地说，“今天一直在夸我，我都要飞起来了。”

韩方驰。他没镜看不清，其实车还离远的。

    女孩儿于是伸手递过去，何乐知拆开包装，把冰淇淋和勺分别放在她两只手里。

    “哥哥好。”女孩儿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