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方驰班刚了门诊楼，要往员工停车场去，对面有车朝他轻轻鸣了笛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没几辆车了，韩方驰一抬，见何乐知的车停在他对面，意外地扬了眉。

    韩方驰看了手机，没见何乐知给他发消息说要来。

    走过去上了车，不等问话，何乐知先说：“医生你好帅，可以约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韩方驰先说，接着问，“怎么上这儿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想约你。”何乐知笑笑地答。

    韩方驰看着他，“约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何乐知启动了车，今天了镜，白t恤上有个小小的绿袖标，衬得他清帅气，还有显小。

    “晚餐。”何乐知说，“去年单位发的……侣餐我还没吃呢，我今天才看见，我怕不吃它过期了。”

    “侣”中间卡了壳，不卡还好，一卡得慢悠悠的倒跟调似的，说完自己先笑了，推了镜重复了一遍：“侣餐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侣餐。”韩方驰了。

    侣餐既然是领导朋友餐厅的，领导还特意给打了电话升了级，那何乐知的“侣”是个男的，这事就藏不住。

    领导第二天一早往何乐知办公桌上一趴，悄么声问：“何工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差。”何乐知说。

    “先不说差。”领导着他鼠标不让他活儿，接着问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何乐知，看着屏幕说，“有钱人也这么八卦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更八卦。”领导说，“一直都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何乐知仍是说。

    “我不往外说。”领导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