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方驰接着说：“我知都过去了，以前再喜都没有意义，因为这个生气不应该，也没必要。过几天我自己能消化完，你还非得问我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把嘴抵在何乐知肩膀上，声音闷闷的，何乐知心都被他攥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！”何乐知想给自己两，他抱着韩方驰，亲亲发亲亲耳朵，“对不起方驰，我当时气急了，我没考虑到。”

    韩方驰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何乐知心都被搓得稀烂了，后悔没再早问来，也庆幸没真让韩方驰自己把绪消化去，“是我欠考虑了，我保证再没有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何乐知当局者迷，这几天只想着不知该怎么让方驰相信他，其实韩方驰最初一瞬间的茫然过后，很快就想明白了，也没当个事。

    本从来没涉及关于信不信任、怀不怀疑这些。

    在韩方驰心里，何乐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。

    可能在他还和周沐尧恋的时候，周沐尧哪怕明着跟他说，我知方驰的事，何乐知也会说：“方驰什么事？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接着如果对方继续说去，何乐知会平静地摇摇说：“我们别说这个了吧。”

    周沐尧知这事并不稀奇，他清楚何乐知也知，这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
    两个人守着同一个小秘密，如果这个秘密本来就有第三个人知，那他们俩之间那些“默契”，第三个人自然也看得清。

    比如每一次聊到相关话题，聊到谁不是亲生的，韩方驰跟何乐知哪怕隔着一张桌也会意识地视线一碰。比如喝酒闹起来，每次要拿姓刘、他爸姓陈的事开玩笑，只要一有人提到“你是不是捡的啊”类似的话，何乐知必定会把话往别带，不许他们继续在这上面闹。或者周围但凡有人在聊这些，何乐知总会不动声地走到韩方驰旁边坐着，可能也不说什么话，但是他俩会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外人看不来，但如果周沐尧本就清楚韩方驰的事，这些就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这些一想就能明白的事，何乐知把自己困了好几天，其实是把它看得太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