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打破晏山的放空，谭兹文约他喝酒，说找到一家喝酿不错的地方，装修很有特。

    “一回去就要和他吵翻天，你听了又要抱怨叹气个不停，何必闹得大家不愉快。”

    这一晏山算是认同母亲。那时康序然固执地要求晏山将他带回家，急于得到晏山父母的认同，他认为无论如何都要地展现他们的决心，结果当然是闹得天翻地覆，晏山的父亲惯领导，他只需要别人听从命令，厌恶任何人试图改变他的看法，他痛骂晏山，把他说成变态、神的残缺者，这让康序然目瞪呆。

一噤声，母亲走过来抬手给了晏山不重的一掌，但仍让晏山前有破碎的、金黄的光闪过，他咬住牙，觉得有和寒颤同时汇而来。

    梦里外婆大病初愈，瞧着比十年前健壮，不知是不是菩萨的暗示。醒来天幕黑沉，晏山一时分不清这是夜间还是第二天凌晨，盘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，不愿意把意识聚拢。

    他们好久没聚，晏山在家吃过晚饭，前往谭兹文发来的定位，酒吧的门不太起，甚至可以称得上窄小，往走才豁然开朗，装修的确别一格，室被得很繁密，座位分布随心，酒客有坐着的也有站着聊天的。

    专制一些的家会教养两孩，极端听话和极端逆反的，晏山显然属于后者，毕业后父亲希望他从政，毕竟家中关系通达，他却要合伙和朋友开传媒公司，自己当导演拍纪录片，为此满世界跑，半路拍些旅行视频博主，挣些量和金钱。晏山并非理想于一切的人，但人生也不要活得太妥协和无聊，他从小官场里大，大人说话绕一千个弯也说不到重，真实想法都藏在一张脸后面，好多巧嘴厉嘴说空泛的话，让他一辈这样活着不如变癫狂。

    其实晏山认为获取父母的认同不是一件必须的事，或者是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，他理应负责自己的人生轨迹，就像他不愿涉父母的人生。母亲要提前退休不是为了享受，而是要去伺候父亲，晏山也没劝过她。

    晏山微微地垂着，刚好看见母亲的发旋，许多断裂的白发生地直竖着。她大概有些后悔，移开了盯着晏山的神，很没有希望似的凝视墙角一株形单影只的野，轻声说：“有时间回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当时执意把人带回来，怎么又会僵到这地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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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母亲和小姨气得打车走掉，天得要烧掉一切，晏山只想回家睡觉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不要再装傻，你知我不是个听话的孩，也请你不要妄图用外婆威胁我，她早就说过她不在乎我男人还是女人，我就是畜生她也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