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狼藉，几乎没有脚，民警要求去派所调解，童米兰拜托晏山跟她一起，站在她的边时，晏山才发现她抖得厉害，丝毫没有敢在民警面前打人的嚣张气焰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，他也算女的？你自己看看他份证上写的男的女的！”

    童米兰的声音很有辨识度，吼叫起来也不尖细，仍旧有些糙，语速快起来就粘连成一片，晏山听不清他们吵些什么，走过去看见程满满光着上半站在门外，背上许多鲜红的抓痕，民警不断将童米兰往门里拉，想要分开两人。

    也不知童米兰哪里来的气力，能挣脱民警到程满满面前去，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，清脆的掌就扇到程满满脸上去，留五条火辣的红印。民警严肃地再次锢住童米兰，厉声批评她。

惧异常，她快把所有污秽的、陈旧的东西都吐去了。她的卡在两膝之间，视线局限在这四方里，她的胃怎么容纳这么多，明明她这样瘦。

    在派所，民警让童米兰示份证，童米兰把包的金属扣摔得震天响，掏一张份证，亮到桌上去，那上面的照片赫然是一个男人的面孔，有棱有角的方正脸庞，发剃得好短。原来童米兰不叫米兰，份证上的名字是童伟。

    怀着一些好奇的心，晏山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转上楼，电梯门开就听见喧嚣的吵闹声，从狭窄的楼密地袭来，晏山被声浪一推，顿了顿脚步。

    晏山已后悔上楼，更不应该久留，但童米兰透过人与人的隙看到他，里盛满许多绪，碎发被血黏住了，的，好像能一就碎成渣，童米兰的心或许也碎成渣。童米兰死死盯住晏山，仿佛除此之外她没有可以注视的事，她要为神寻一个寄托，让自己不必羞愧、心灰。

    晏山觉得自己该识趣离开，装作一无所知，但童米兰对他轻轻摇。民警注意到晏山，让他不要凑闹，童米兰说：“他是我朋友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僵在原地，民警也愣神了，门外瞬间跌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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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次程满满没闹了，脑袋偏斜着噤了声。

    童米兰额角有掉的血，变成非常的红褐，在楼暗沉的光的映衬十分可怖，再加上她睁着一双圆鼓鼓的，嘴里咒骂不断。她被民警固住腋向后拖去，两条纤细手臂支伸来仿佛螃蟹，程满满通赤红，往前扑，兀自咬牙关，民警恼怒了，大声说：“你一个男的打女的好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晏山夜晚回到家时，从地停车场上楼，在电梯里遇上几个民警，民警和他一同上楼，晏山抵达楼层时留意看了看楼层显示，电梯在楼上停住。

    其实晏山不想掺和到别人的私事中，只是童米兰看他时那样凄哀，晏山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