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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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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何定义所有?现在想来,康序然把整个过程看作一场战役,他乐在其中,甚至也不愿和父亲割裂,再恶劣的家也能成为他的港湾,向后退的屏障,一虚拟的代表。他不同于晏山,晏山让自己没有退路。康序然说晏山对父母铁石心,但铁石心的人不会还记得负责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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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康序然柜那天,被他爸的掌直接扇飞在地,塑胶拖鞋砸在上脆生生疼,想不通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大的气力,康序然联想到儿时的恐惧,被他痛打后关不开灯的卫生间几个小时,镜里好多睛。

序然,他不是节省的人,被消费主义裹挟的受害者,本就存不太多钱,还要白送。

    晏山在楼烟等康序然,那是人生中最漫的一个清晨,他觉得浑每一条神经都在颤抖,心一直缩,他在院的榕树踱步,烟都拿不稳,之后康序然从单元来,带着满伤痕,看起来非常可怜,慢慢走近来勾住晏山的小指,有几滴泪落在晏山的手背上。晏山没有比那刻更康序然,认为他们的是伟大的、冲破一切的。康序然哽咽地说要晏山对他负责,他已经豁了所有。

    他看晏山不说话,更昂了脑袋说:“他现在还会因为取向的事跟我吵架,又多了一个理由数落我一辈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是我爸,难我要跟他断绝关系?”

    康序然直了腰背,耳憋得紫红,揪了沙发上垂的小毯,说:“晏山,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,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似的,说不要爸妈就不要了,和他们当陌生人可把你骄傲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理他了行不行?”

    见晏山脸愈发暗沉了,要是在以前,康序然语气亲他两也就过去,只是想到前段时间他去山上营,回来谭兹文提起应淮造访过,康序然就焦得灼心,总往坏想事。但没有理由发作,毕竟晏山问过他去不去,是他嫌累,只能独自心里不痛快。如今有个机会发,康序然哪愿低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以?血缘关系是什么摸得着的东西?不就是给别人看的,你就是怕外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,说你是白狼不孝顺,就算让人说也没什么,你又不听不见,我说你别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。”

    康序然抬起,手掌顺势推去,在晏山膝上轻拍了一,晏山朝后挪了挪,两人隔开了距离。

    “爸爸跟儿打借条,也不怕把人笑死。”

    晏山一坐直了,带动桌上杯里翻起小浪。康序然把一双瞪得圆鼓鼓,向上翻着看晏山,好久也不肯眨一,一味固执地任着,好像里面窝藏了多大的委屈和愤慨。他羞恼,自知说错话,但错话如指漏过的,光是把人得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