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山被温折服了，有些困倦。此前他连续几天轻微失眠，闭了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上了一个贝斯手，直接上台唱歌，站在贝斯手边眉来去的，把杰森气得够呛，这附近的人都默认媛和杰森是一对，也是杰森自己造谣，现在都说媛把杰森这个老东西踹了。

    始于谭兹文一次电话，说康序然最近频繁找他喝酒，每次总喝很醉，醉了就念晏山名字，最后开始哭闹，哭得谭兹文没有半办法，任何安都不用。谭兹文是知的，康序然肯定同他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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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余在民宿办观影晚会，放晏山的纪录片，见晏山回来，推他到台上讲话。院里挂着很大一块投影幕布，前面座位竟被人填满了，晏山也不知老余放他的纪录片，还喊来这么多人，没准备地就站在前面，幸好他不是怯场的，清嗓，便讲述他怎么认识老张。想起纪录片第一次上影院，底坐了好些人，一半是熟人，反复说的也就是这些话，很张，自己都觉得语句漏百，现在是熟悉了，见到再多人都不会嘴瓢。

    隋辛驰从门来的时候，晏山刚说完，去时在门边肩碰肩。隋辛驰说我看老余朋友圈发今晚放电影，晏山说不是电影，是放我的纪录片，但你来晚，没有听到我发言。隋辛驰笑笑说是吗？那怎么办，不如你再为我讲一遍？

    然而谭兹文是外人，无法说清谁的对错，只是让晏山至少给康序然打个电话，他撂一句不联系不算负责，在康序然看来，这像变相的提分手，他承受不了，崩溃是难免的。看来在康序然的讲述里，是他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当然不会再讲一遍，隋辛驰淡淡开玩笑，晏山也就淡淡地笑，从客厅里搬两张折叠椅，坐在最后看。院里一片黑沉，唯有幕布发散各彩的光，让隋辛驰的肤换了好多颜，他的五官没有动，影片的推却使他好像摆不同表，晏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盯着什么看，纪录片里老张的乡音熟悉且亲切，每一帧画面他都熟烂于心，但此刻坐在这里像看了一崭新的影片。

    夜晚更冷得人发抖，老余在最前面支起了火炉，上面煨着一壶的茶。但气又传不到后面来，晏山冷得搓耳朵，哈白的气团。

    晏山问老余要了一张宽大的毯，缩椅里，又问隋辛驰冷不冷，他的冒才好不久。隋辛驰了，于是晏山分他一半的毯，他们因此靠得很近了，但没有碰到对方，毯中间空空地陷去，一沟壑。飞行员乖巧地趴在隋辛驰的脚边，它也亲近了他，他用一只手挠它的，它舒适地摇尾，最悠闲的就是飞行员，除了吃睡，就是被不同的人变着样抚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