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山继续未完成的清洁工作，周笛指挥他，渐渐让他生不耐地说，又不是缺一双，哪里有灰尘我看得见。晏山也净，但从不迫他人也要一样净，同理，自己很累时绝不会动一手指，不想就不要，他觉得周笛是主动把自己憋成了受气筒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不心？”周笛拖着两个垂吊的黑圈。

外面回来是不能直接坐沙发的，必须要换了家中净的衣服。洁癖到了一定程度就并非是好习惯，反而让自己受折磨，周笛常常是一面抱怨，一面毫不手地拭家中各个角落，就算请过家政也不心安。父亲对日常生活各方面一窍不通，像个稚儿，其实若不是智力有缺陷，怎么都该得好家务，只是心安理得地不愿意劳累，这是一场对峙，谁的底线低谁就像享受，周笛显然更无法忍受脏。

    周笛嘴里捋着《将酒》，着型却并不声，瞪着默背，而后地叹气，手把翻开的书反过来压在上，用低沉的声音说：“你爸是没有问题的，但上面不肯放人，还在问话，那封闭压抑的环境最折磨人”

    晏山无语，周笛让他上楼在她房间把她的古诗集拿来，瘸了脑再不能绣，她要背背古诗。因为受伤不方便上楼梯，周笛睡在楼的客房，但好多东西都在楼上，一人在家拿不来，晏山回家刚好帮忙，他前前后后被使唤了几次，终于说明要罢工，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，才问：“我爸的况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差和周笛产生争执，看见她抬起来的青紫右脚，晏山又把话咽回去了，说：“这几天我住家里照顾你，你就不要再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姨本来说给我找一个护工。”

    晏山安周笛：“只是要走正规的程而已，又不会诬陷他，你不要太多的心。”

    每次周笛说起晏之立的事，语气就自动变得很禁忌似的，仿佛在诉说一个秘密。晏山读书时，过年晏之立还能在外面的餐馆和家里人聚餐，谈到某些事，大人会降低音量，各自神都警惕起来，在外也不能随意提起父亲的名字，因此许多时候，晏山觉得父亲不是一个真实的形象，而是模糊的雕塑，很金贵，他碰不到。

    还没购拐杖，晏山从柜里取两他以前的登山杖，先让周笛将就着，午去医院再买，看况可能还需要椅，但周笛拒绝椅，没有必要浪费钱是一个理由，另一个理由是她不希望被人用椅推着到走，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磨损。晏山讽刺：“你的意思是那些坐椅的人都是失去自尊的人？”周笛眉一竖，说你少歪曲我的意思，他们坐椅是没有办法，而我是本不用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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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算了吧，我也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