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收敛了表,说:“我当然对你有意见,你害他很受伤”
他看穿他的装醉,看穿也就不能再躲避。康序然默不作声将脑袋挪开,沉着指纹,门弹开了,同时预示他的防线也被凿开了。
他这么信誓旦旦地跟朋友们说,心里却是忐忑的,他惧怕看到康序然的后悔,有时甚至不敢直视康序然的睛,如果里面有怨恨该如何?所以他加倍对康序然好,他应该对康序然好,对他好成为了责任、习惯,什么时候这责任变得折磨他,晏山不知
。不再有
就是折磨。
朋友说你傻不傻,你怎么会相信一个曾经有过女朋友的男人所说的喜,他们最擅
把依赖错认喜
,等着瞧吧你会被伤得很惨,到时候你不要找我哭诉。晏山辩解说康序然以前没有彻底分清自己的取向,他是在等待一个觉醒的时刻,我让他意识到了另一
选择,人生本来就有那么多选择。
晏山提一连串的问题,彰显了他的不自信。是的,在他们最初的
里,晏山才是不自信的一方,他一度认为康序然拥有绝对的主动权。
终改变了航线,但晏山已足够满足,他把羞涩都视作可。
晏山说:“你能自己走去吧?”
以前是见过的,相比较
洽,但其实晏山明白康序然会频繁跟她说起自己,在她的
中,康序然是个可怜的受害者,她理所当然对晏山怀有
的敌意。
他不康序然了,所以不需要再对他好。
久以来,晏山在心底决绝地承认了这一事实,他放松了,手脚绑的石
都被卸掉了。但心上的石
不能完全消失,或许还要经过好
好
的时间才能被磨灭。
康序然在黑暗中坐,他把自己坐成了静止的石像,晏山拉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,那盏灯是晏山买的,他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
看电影,康序然就可以在他旁边安静地睡。现在这样的灯光也那么合适,让他们肩并肩坐着,却无法看透对方的表
,这样很好,省去多少心
和不舍。
康序然忽然伸手捂住了朋友的嘴,他一直都醒着,他怎么可能会睡得着,把脑袋歪斜地靠在晏山的
前,还觉得有非常微弱的掌控
,就像他无数次抑制自己的
,连
都无法抑制他怎么掌控人生。朋友说好好好我不说了,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。
晏山看到康序然和朋友一起走过来,朋友搀着康序然的胳膊,康序然的步伐不稳,脚尖脚跟的方向全是错的。朋友对晏山说我帮你把他护送回家了啊,你好好照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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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山,像接
一般接过康序然的胳膊。康序然的朋友斜睨着他,很淡又很急促地用鼻孔
气,那气像对着他撒的,他很明了,静静地和康序然的朋友对视:“你对我有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