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与书拿了净的睡衣去洗手间彻彻底底洗了个澡，换来的衬衫和被他叠起来放在洗衣机上，盛无极给他的那张蓝的名片也被他拿来放在衣服的最上面。

    他用浴巾着漉漉的发，低着仔细看名片上的银字——盛和娱乐执行总裁，盛无极。这年竟然还有人用名片，特别是看上去很年轻的盛无极，也是稀奇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发快了，他团起衣服连着名片，很快将它们一并扔洗手间的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一夜迷梦，兰与书睡得很不安稳。他梦见严铠鸣的人抓住他，让他跪歉，把他绑起来吊在上鞭打，再或者是让人用酒瓶一一砸他的脑袋，等他被砸得血模糊，严铠鸣狞笑着问他：“你肯求饶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依旧面无表：“严铠鸣，一起死吧。”

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—与书！兰与书！你在家吗！”

    忽然听见一阵烈的砸门声，还有熟悉的方秦的声音，兰与书从梦中惊醒，盯着天板上被雨浸而斑驳的墙，好半天才意识到刚刚是在梦，而此刻他正安全地躺在自己的租屋里。

    他拖着异常疲惫的去给方秦开门。

    “兰……与书！”门开了，激动的方秦瞬间扑上来地抱住他，“我打你电话没人接，墙砖后面也没有备用钥匙，我都快被吓死了！”

    兰与书用手抵着他的他把推开，侧让他门：“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去说。”方秦弯腰拎起脚边一个大的超市购袋，跟着兰与书了家门，熟门熟路地翻一张折叠小桌放到地上，把袋放在小桌上面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把杂七杂八的东西从袋里拿来。

    “给你买了药膏，你的膝盖上都是伤，涂一吧，还有很多吃的，烤鸭饭和炖腩，你家没有冰箱，怕坏掉就赶吃掉，正好你太瘦了多吃能，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方秦学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突然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