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准备询问是不是了什么问题，却听见兰与书忽然叫他的名字：“盛无极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开了个，觉得有些哽咽，等咽了咽咙后，他对着盛无极展一个发自心的微笑：“连老师和郗老师答应了，我觉得……我想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有些语无次：“盛总，谢谢你给了我那份导演协议，然后带我去见连声和郗至南，还让我拥有了工作室，曾经我以为这条路很难走去了，但现在居然变得这样的顺利，我不知为什么，就是觉得应该谢你。”

    听完他的话，盛无极忽然想起他们签协议的那个晚上，兰与书捧着那份文件虔诚的模样。有那么一瞬间盛无极觉得自己是心疼他的，而这样的心疼在看完兰与书的调查报告时也曾经现过。

    此刻看着兰与书，盛无极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气：“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，你能得到连声和郗至南的认可，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的实力，不用谢我，兰与书，谢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一愣，随后听见盛无极清朗而明亮地说：“你要谢你自己大学用功读书，要谢你自己不断创作，更要谢你自己，在面对万般困难时一直没有放弃你的电影梦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突然觉得，盛无极真的跟他认识的那些只知天酒地、无所事事的大少爷们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骄傲自信却不嚣张跋扈，看似玩世不恭，实则蓄沉，除了玩男人以及城府之外，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恶劣行径了——甚至在此刻，他表现兰与书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善良。

    兰与书原本以为，盛无极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在的易，但他没有。

    他说不用谢他，要谢自己。

    兰与书莫名地想，说这句话的盛无极好像变成了古代凿偷光的匡衡，他砰砰砰地在自己的心墙上凿了一小条细，不过不是为了偷自己这边的光，而是——而是让他那边的光透过来。那一小束光让黑暗太久的兰与书觉得温而明亮。

    盛无极其实是个……很好的人。

    兰与书忍不住想。

    盛无极不知兰与书沉默的这段时间想了什么，他直腰放抱着的手，“好了，未来的兰大导演，”他打断还在晃神的兰与书，“到该吃饭了，午还有很多事等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