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与书如拨云见日，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是啊！兰与书右手成拳锤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里。是自己把节想得太复杂了，一直局限在一定要让白岸带着林彧这支舞上，倒是忘了完全可以从林彧的视角发——林彧是故意杀人，知自首意味着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徒刑，这支舞是对自己的告别，也是对白岸的告别，两个人无法圆满的都尽数宣在这支舞里。就是逻辑。

    盛无极说得没错，林彧所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白岸——不想再让白岸因为自己杀人而痛苦，所以才会主动提自首，这样就说得过去了。

    果然对戏还是有用的！兰与书心想，怎么和孙茹茹开会的时候老是钻角尖呢？！

    他走回到茶几前，捡起自己的剧本就想回房间修改。盛无极始终盘坐在地板，后背靠着沙发看着他，笑着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兰与书已经走去两步，突然又折回来，在盛无极始料未及之，弯腰抱了一他，兴地说：“谢谢盛总给我方向！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很轻快，离开的步伐像只兔，小跑着穿过客厅，拖鞋踩得啪啪作响。

    盛无极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控十秒。

    空气里残留着兰与书上的味，很淡的雪松香，是家里洗发和沐浴带来的香味。这些东西一直都是钱姨在置办，盛无极从来没有留意过，可是就在此刻，他清晰地知着这个香味，并且觉得很适合兰与书。

    清冽的木质，像他这个人一样，温文尔雅，带着一书卷气。

    盛无极心里那不对劲的觉又冒来了。

    他从地板上坐起来，找到烟和打火机给自己了一支。

    了一后，他的视线落在兰与书没有放完的《新桥恋人》上面。这电影他很早看过，法国导演卡拉克斯拍的文艺片，讲的是富家千金和浪汉之间刻骨铭心的故事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扯的，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怎么相？

    直至此时，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开始仔细地回忆起从玩家第一次遇见兰与书，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过去，其间发生的。

    他想起很多关于兰与书的画面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仰着一脸的不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