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，兰与书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更用力地握盛无极的手，在寒冷的夜里一步步远离嘈杂的人群，上了公路。

    在清冷的月光，他们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，整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兰与书一也不怕，他脚步越走越急，不知从哪一秒开始，他拉着盛无极在黑夜中奔跑起来，呼呼的冷风从他的鬓角穿过，得肤有些刺痛。可他全然不在意，地拉着盛无极，一直跑到跑不动，跑到气吁吁，才不得不降速度。

    所有的人造光源全消失了，他们置在完全寂静的天地间，是一清冷的月，如霜的月光铺满了整个世界，公路两边是大的白桦林，夹在这层霜中，增添了一片低饱和的金黄。

    兰与书着气，呼的气遇冷变成一团又一团的冷气盘旋着上升，又很快消失。

    “无极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盛无极微着，在月光看着他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兰与书仰着，一秒他往前一步，用力地、地抱住盛无极，力度大到像是要将自己撞他的腔里一样。盛无极被撞得往后趔趄两步，迅速搂住他的腰让两个人站稳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家里讨论过的那场月共舞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可以邀请你一支舞吗？”兰与书用被风得冰凉的脸颊蹭着他的颈窝，“没有观众，没有小提琴，没有心装饰的舞池，只有一条无人的公路，一明月，一世界的月光，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月光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盛无极不知怎么了，眶蓦然变得有些。

    他们的不是正式的舞步，兰与书两只手搭着盛无极的肩膀，盛无极的双手圈住他的腰，两人颈相拥，在月光轻轻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