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年我们都要升三年级了，阿文成绩比较好，他要参加单招考大学，学期不跟我们一起了，彪家里开汽修店的，以后要回家继承小买卖，二的爸妈在我以前住的楼开包店，他说要回家学包包，以后店归他了，就连星星也和我说学期不能总是参加帮里的活动，他爸托关系帮他找了个厂里的工作，他要去学技术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又落单了，”奚齐哽咽着说，“我真的很想留住收垃圾这个买卖，真的好想把生意大，开一个公司，让大家一直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李赫延听声音不对，半撑起看他。

    奚齐一只手捂着睛，再也克制不住：“为什么只有我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赫延把他的脑袋搂自己怀里，轻轻拍着胳膊安他：“天没有不散的宴席，一个人从生开始，总是会遇见各各样的人，不停地认识、告别，总会遇见一个能和你一直走去的人，然后有人你，关心你，着你，从今往后就有自己的家人了。”

    奚齐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李赫延躺在草地上，开始絮絮叨叨讲自己的经历：年轻貌的妈妈和大妈妈四十多岁的富豪爸爸，从他有记忆开始，爸爸就一直在生病、住院，妈妈把他甩给保姆，直到他被得无法无天顽劣不堪，大才忍无可忍将他接手了过去。

    大年纪比他妈还大十来岁，严厉、苛刻、要求颇，奉行英教育，他从天堂掉到地狱，又发现地狱其实锻炼人的。压之，他发现了自己对格斗的兴趣，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
    家里想让他国念书，走传统英路线，而他却左右为难，想留来继续打职业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觉得国读书也行，到现在，我才发现，或许我没有那么格斗，因为我可以选的太多了，”李赫延轻拍着奚齐的肩，很自然地说，“我觉得我迷恋上格斗可能和我给的压力有关，她简直是个女，说不定我现在只对男孩兴趣也是这个原因——奚齐？”

    奚齐闭上了睛，已经开始打起轻微鼾声，今天从一早开始忙活到夜，又哭了一通，太累了。

    李赫延轻轻推了他一把：“睡着了吗，我们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