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嵘要气死了，“谁欺负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你！”虞嫊理直气壮，“你明明认识我，嘛装成不认识的样骗我？”

    覃令栖扬起眉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逗你一而已，”迟嵘百莫辩，“没想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虞嫊本不听他狡辩，从沙发上来就跑到覃令栖后，“你撒谎，你刚才分明还在吓唬我。”

    覃令栖顺手把虞嫊挡在后，动作自然无比，像是已经了无数回。

    “别欺负他。”

    语气很淡，覃令栖却不像是在说笑。

    ——“别欺负他。”

    学校的场上，虞嫊浑被晒的红红的，额都是汗，吭哧吭哧地弯腰捡地上的羽球。

    随后胳膊就被人拉起来了。

    男生穿着年级的校服，一只手把虞嫊护在后，眉宇冷，直直看着对面不停扣球的男生，“别欺负他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语气几乎一摸一样。

    虞嫊愣了愣，努力思索了一会儿，这才想起来记忆中说这句话的是谁。

    是邻居哥哥。

    迟嵘因为覃令栖这副自来熟的样连连冷笑，“多闲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撞开覃令栖的肩膀就楼了。

    覃令栖倒是不怎么生气，低看了看虞嫊灰扑扑的鞋，“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？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一边很自然地蹲来了虞嫊的鞋尖。

    这回虞嫊也察觉一不对了。

    ……他什么时候跟覃令栖这么熟了？

    “你现在不怀疑我了吗？”虞嫊试探着问，“……昨天你还说我是凶手的。”

    覃令栖“唔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凶手吗？”覃令栖随问，“其实我之前在撒谎，我不是正方，是反方。”

    虞嫊没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