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，一边转看向虚掩的大门。

    一秒，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楞了一瞬，神直勾勾地望着门再也挪不开。

    目光汇集之, 裙踞随风轻舞。

    作女装扮的李不言只静静地站在门，便好似天界神女步凡尘。步态徐徐如风过云影，云髻峨峨若神妃仙。纨素约细腰, 朱砂丹。形秾纤合度，姿容妖妄绝世。

    他上的霞裙仿佛是裁剪自天边晚霞，上再无其余赘饰，可他站在那里就仿佛会发光，天边倾泻的清冷月光簇拥在他侧, 让他伫立于这间屋中都给人以置广寒仙的错觉。

    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神，就连云蹊霜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云蹊霜也不得不承认, 他两世所见的女浩瀚如烟, 然而竟无一人能如前这人一样令他移不开视线。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清雅柔和的人, 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你，魂魄就会陷那双幽清冷的瞳孔难以自。

    发现几人都呆呆地望着自己，李不言皱着眉拢了拢前微微敞开的衣襟：“行不行？给个意见。”

    方才换衣服的屋里没有铜镜，他也只能忍着两位女在自己上摆半天, 却本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，只能征询其他人的意见。

    云蹊霜从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，视线不自觉描摹着李不言的眉，轻声：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就像是一只贵优雅的白猫，哪怕是被他骄傲的神不经意扫过, 也能让围观的人心尖发颤。

    “小言言你简直太好看了, ”楚恒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和兴奋的绪, 给了肯定的答案，“比修界那什么四大人、仙门十艳可好看太多了, 不对，应该说比我还好看！”

    楚芷也有着紫霄仙宗第一人之称, 楚恒平生所见的人无数，他绝对算得上其中翘楚。然而，他是真的觉得李不言女装的模样远胜过他。

    旁边的乌九羿微微挑眉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不过在看到李不言的脸之后又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