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开始商议一步合作的细节。

    照祈夜原本的计划，他要去毁了百鬼王心养护了数十年的万年蚀骨, 然后以自己的毕生修为与百鬼王决一死战。哪怕不能手刃对方，也要以自爆的方式拖着百鬼王一起地狱。

    这样的方式虽然惨烈了些，但却也不失为一个报仇的途径。

    只是李不言有些不明白：“你既然当初躲开了这灭门祸事，潜心修行，何不再避个数十载, 等你的修为在他之上了再来复仇？何苦要以弱搏，还要搭去自己的命？”

    祈夜闻言, 苦笑一声, 指着自己脸上的银鳞甲告诉李不言：“我何尝不想如此？只是天不假年, 人不遂愿，我的时日已经不多，我只能在失去所有理智之前放手一搏了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细细打量着祈夜脸上那宛如蛇鳞的银蓝鳞片，礼貌地追问：“这是？”

    祈夜平静：“兽化。”

    “兽化？”李不言微微诧异地又看了一他脸上的鳞片, 忽然想起这本书中的一个设定，人类修士修炼的是金丹，丹破婴成便是元婴境，而妖兽无论修炼至化形还是临劫期，都只有妖丹一枚, 他们的元魂便藏其间。

    分人修在难以提升自我实力的时候会选择打其他族裔的主意, 比如说杀了修为低等的妖族, 抢夺他们的妖丹以增自修为。

    但这样有一个坏，就是当他们取的妖丹等级过时, 由于不能完全炼化妖丹之中的妖气，人修便会被妖丹反噬, 逐渐兽化，最后变成不人不妖、失去理智的怪。

    前的青年自额角生细碎的鳞甲，已经覆盖了他眉，可见这兽化的过程已经延续了不短的世间。

    李不言轻叹了气：“你又何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