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迷迷糊糊地睁开，翻了个，鼻腔间满是洗涤剂的清香。

    光、草地还有栀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朦胧之间，有声音贴着他的耳畔，声音很低很轻，如同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羿玉半阖着，嘴动了一：“……晚安。”

    放在枕上的手修优，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缀在清瘦的腕上。

    隐约的不安在看到佛珠的时候就在潜意识间被压了去，羿玉放松地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就在一秒，一只携着黑雾的大掌倏然现，佛珠被黑雾压制，居然愈发莹。

    串联

    徐正清案的展相当奇怪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俞景烁对自己杀害徐正清的事实供认不讳，不仅代了自己作案的全过程，还补充了很多警方没有掌握的细节，但是唯独没有代自己的杀人动机。

    其实这也没什么，到了这程度，徐正清案的证据链已经相当清晰了，没有杀人动机也一样可以定罪。

    偏偏在这个时候，俞景烁翻供了。

    “他说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，他只觉自己睡了一觉，睡醒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现在看守所里了。”

    纪泽三两喝完一个搪瓷杯里的，抹了一把嘴角：“有经验丰富的刑警认为，他想要通过伪装成神病的方法来逃脱法律的制裁。”

    羿玉已经听呆了，一双潋滟的桃睁得圆圆的，好半晌才恢复：“那你呢，你也是经验丰富的刑警。”

    纪泽角翘了一，很快又压了去。

    讲正事呢，不能得瑟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有可能，但是更有可能是被附了。”纪泽如今说话一儿也不避讳，“要么是鬼迷心窍，要么是鬼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过你的舍友，综合你的看法，俞景烁实在没有杀人动机，再加上他之前招供的时候和现在的语言习惯、肢上的小动作都没有很大区别，不考虑康宁有影帝资质的话，我更倾向于前者。”